席月生没推开,低声说:“矫情。”
片刻后,席月生平复好心情,说道:“有什么想问的,问罢。”
阮轻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淡淡地说:“那日在东海,是谁护住了我的魂魄?”
席月生却反问:“你以为是谁?”
“……”
这可就把阮轻给问住了。
她所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总不能是靳十四或者林淮风吧?
她甚至都不愿意再想到他们,若是如今还承着他们的情,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她答不上来,席月生说:“是昔日的东海霸主,人鱼族的一位女子,昔日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她说你救过她。”
阮轻明显地松了口气,复又愣了下说:“是她?她现在在哪?”
“送你到这便走了,”席月生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赞赏,“难得你身陷囹囵之时,仍不忘行善积德,结得善缘。”
想到那夜敲她窗户来给她送珍珠的人鱼,阮轻忍不住露出笑容,心zwnj不在焉地奉承着说:“那还不得师父教得好,没有你,哪里有我?”
“你又来,”席月生捏了下她的脸,抿着唇笑,又说,“还想知道什么,宴之他……”
“师父,”阮轻快速打断他,脸色不太自然,“我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席月生注视着她,没再往下说。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阮轻开了口,紧张说:“双双呢,她怎么样了?”
席月生挑了下眉,疑惑说:“双双是谁?”
阮轻便将那日,她从席月生房中拿了钥匙闯塔、取走并蒂莲的经过,一并告诉了席月生,只留了陆宴之身世那部分内容没说。
席月生皱着眉,拳头握紧,气得咬牙切齿,“原来《九星秘籍》,竟是这样一回事!”
阮轻摸了下她手背以示安抚,嘴角勾了下说:“宋长老处心积虑害我,如今我没死成,必不会让她好过。”
席月生眼眶又红了,涩声说:“那时候,我就不应该离开你。”
阮轻低声问:“是因为唐师叔的事吗?”
席月生痛苦地阖上眼,点了下头。
同门师妹遇害,席月生根本无暇顾及她,待她从万剑宗回来,恰好看到了钱塘江口,阮轻和陆宴之诀别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