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月生垂着眼帘,冷淡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去看他。”
*
当夜,阮轻悄悄跟着红衣女,跟她来到一处别院。
红衣女推开房门进去,阮轻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陆萱萱在哭,声音发颤,抽抽搭搭哭个没停。
宋如意看了她一眼,温声说:“别再哭了。”
“娘……”陆萱萱整个人都在发抖,红着眼睛看着宋如意,哭的脑子都懵了,喘不过气,咬牙说,“为什么会这样?”
宋如意怜悯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宴之哥哥要这样对我?”陆萱萱捂着脸说出来,整个人扑在宋如意怀里发抖。
宋如意抱着她,轻轻地叹息。
红衣女看着她们母女,沉默良久,挑眉说:“或许,是时候该将她体内的蛊取出来了。”
宋如意微微颔首,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食中二指竖起,在陆萱萱额上猛地注入一道力,很快,哭的精疲力竭的陆萱萱晕了过去。
“你小心一点,别弄疼了她,”宋如意伸手擦去陆萱萱脸上的泪,眼中已有泪花,“这孩子,命太苦了。”
“当然,宋长老,”红衣女柔柔地说,“你别太紧张。”
屋外,阮轻疑惑极了,趴在窗口朝里面看去。
里头点着十来盏油灯,照得整个房间光耀如昼,宋如意更是捏了一道符篆,点了一道光,打在怀里的陆萱萱身上。
陆萱萱已经昏睡过去了,脸哭的通红,上面挂满了伤心的泪痕。
阮轻印象中,从认识陆萱萱的第一天起,她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她脑子里似乎只有陆宴之,一开始因为陆宴之格外在意阮轻,而三番五次地找她寻衅挑事,即便后来陆宴之知道了阮轻是他妹妹,陆萱萱仍然不肯放过阮轻——
她忌惮阮轻体内的雷灵根,怕她来日威胁到陆宴之的地位。
为了陆宴之,陆萱萱连悬崖都敢跳,即使如今陆宴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依旧死心塌地,对他不离不弃。
阮轻厌恶地皱了下眉,接着,她看到了一幕让她无比震惊的情形——
宋如意抱着陆萱萱,一只手捏开了她的嘴唇,迫使她张着嘴,面朝着红衣女。
红衣女拿出一把细细长长的小刀,在上面抹了点药粉,刀尖朝陆萱萱的喉咙里伸了进去。
只见那小刀变得柔软,愈发细长,不断地往陆萱萱喉咙里钻,形状极为可怖。
没多久,一样不知名为何物的东西,顺着刀子,从陆萱萱的体内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