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和靳十四坐下来,靳十四将手里提的小食码好放在一旁,拆了块栗子糕,板了一块推到她面前,问道:“丫头,想什么呢?”
“我想吃猫猫头的栗子糕,还有小狗头的,梅花形状的。”阮轻眨眨眼睛,看着他说。
靳十四垂着眸,唇角勾起,喉结滚了滚,轻轻说:“别闹。”
阮轻便笑了,将靳十四推过来的那块糕点送到口里。
靳十四小声地说:“下次给你做。”
阮轻捂着脸笑,拿筷子轻轻戳了下靳十四的脸,笑道:“十四叔,我是真的开玩笑的。”
“别叫我叔,”靳十四避开她的筷子,“比你大不了多少。”
阮轻歪坐着,头倚在姬夜肩上,想起第一次见到靳十四的那天——
养父赌输了钱回到家里,拿鱼竿抽她,抽得她一面惨叫,一面满院子里跑。
靳十四就是在这个时候,叩响了她家的院门。
“还不去开门!”养父拿着鱼竿怒吼。
阮轻抹了把脸,跑到门口,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高高的陌生男人,长得却极为好看,令她一下子看呆了。
靳十四抱着酒,破天荒地叩了她家门,朝她养父说:“院里挖出来的酒,我家没人喝,想来你们或许喜欢。”
她养父看到酒坛子,顿时馋了,忙说:“好家伙,兄弟,快,快进屋坐!”
靳十四看了眼阮轻,“这你家小孩?”
“对,我家丫头,”养父说,“丫头,叫,叫……十四叔。”
阮轻鼻青脸肿,脆脆地唤了一声,便飞快地跑掉了。
因她养父一句话,阮轻喊了两年的“十四叔”。
倒是那天夜里之后,也不知道靳十四和她养父聊了什么,她养父便不再明目张胆地打她了。
“大多少了?”姬夜好奇地问。
“……七八.九十来岁吧,”靳十四说,“我开始杀人起,就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也不记得哪一年生,生辰是几时,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
靳十四很少话这么多,阮轻静静地听着他说,姬夜便在一旁笑着,“人族的寿命短暂,十来岁在我们看来也是同辈……”
阮轻问她:“姬夜,你多大了?”
姬夜咬下最后一个糖葫芦,闭上了嘴巴。
“少说也有两三百岁了吧,”精灵王说,“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丫头片子似的。”
姬夜委委屈屈地翻了个白眼。
阮轻笑着问:“王,你活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