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清姿嘴里刚喝进去的一口茶险些呛出来,她惊奇地看着澄兰道:“你觉着我俩像夫妻?”
真是奇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和谢淮压根就彼此没感觉吧?
澄兰有些困惑地道:“当然是了,世子和夫人就跟我爹我娘一样,虽然平日里吵嘴,但却深爱彼此,就比如这酥饼,小时候我爹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我娘带她爱吃的东西。”
楚清姿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干巴巴地推诿道:“傻丫头,辈分乱了。”
她连忙支使这些听故事的丫头小厮们去做回自己的事去,楚清姿自己却盯着手心里的糖心酥饼越看越怪。
他买包酥饼干嘛?
搞得好像他们关系多么熟稔似的。
*
皇宫深处,魏宣帝正在批阅奏折。地上跪着受诫的是当今太子,太子身侧站着的,是已经等候多时的谢淮。
“淮儿怎么今日进宫来了?”魏宣帝训诫完太子才召见谢淮,果真如待亲生儿子般宠爱他,甚至竟然还未曾让地上的太子起身。
谢淮行过礼后,恭敬答道:“成亲第一日,谢淮本欲带清姿一同前来面圣,可我想着她前几日才刚给圣上添了麻烦,圣上应该不想见她才是,于是便独自来了。”他指的是楚清姿意欲退婚,最后改了婚约的事。
闻言,魏宣帝翻阅奏折的手指微顿,抬眼看向谢淮,说道:“你这臭小子,替朕做起主来了?”话音霎时严肃,宫内的太监们纷纷攥紧了心思,就连地上的太子,此刻都煎熬万分。
这谢淮,怎么什么浑事都敢做,圣上这次定然要好好教训他了。
魏宣帝身旁的大太监,目光紧紧锁在了谢淮身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半晌,却听谢淮又道:“淮儿没有替圣上做主的意思,只是——”
他声音微顿,良久才道:“不敢欺瞒圣上,淮儿自小便同楚清姿相互厌恶,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娶她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娘少催我成亲......”
听了这话,魏宣帝脸上神色变幻,最终嗤笑了声,将奏折摔在案上,说道:“你倒是聪明,楚丞相要得知此事,非得上门痛揍你不可。”
谢淮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故作随意道:“圣上不必担心,楚清姿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巴不得我厌恶她,如此她便能继续爱慕顾絮时了。”
此话一出,魏宣帝紧绷着的脸忽然松弛许多,宫内气氛也缓和下来,只是嘴上仍道:“哎,你们这些年轻人,行事太不考虑后果了!”
谢淮低声道:“圣上教训得是。”
“罢了,改日叫那丫头进宫来给朕见见,”顿了顿,魏宣帝又看向身旁的大太监,问道:“李安园,过几日,是不是该皇后生辰了?”
李安园恭身道:“回皇上,正是皇后娘娘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