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虽然性格顽劣些,但你嫁过去后教着些,也能学好。”
如果她教谢淮夺权呢。
楚清姿捂唇惊呼了声,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臣子夺权谋反,是要被著在史书上唾骂千年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不顾谢淮的想法逼他夺权。
正当她心烦意乱时,门却忽然被敲响了。
“小姐。”门外传来唤荷微微发颤的声音。
楚清姿眉头微蹙,打开门道:“怎么了?”
她抬头看去,却见三五个侍卫立在唤荷身后,一道身着淡青色的身影缓缓走来。
“顾、顾大人说有事相商,要当面同你谈谈。”唤荷咬了咬下唇说。
楚清姿看向顾絮时,良久,走出门外,冷声道:“顾絮时,你私自带人闯入我的院子,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
顾絮时眉目淡然,眸光落在她身上,道:“配合公务是你应做的,有什么不合规矩?”
“你以权谋私。”楚清姿毫不留情地回道。
他神色微冷,下意识地沉声道:“你写信寄来,我有事要问,怎么以权谋私?楚清姿,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又是这样。
从前每次她做的事情不合顾絮时心意,他总是这么说。
楚清姿,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回忆如尖刀般狠狠插进心脏,楚清姿脸色苍白了瞬,仿佛刹那间回到了前世,她在顾絮时面前永远是那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满意的人。
她永远做不好,永远不值得他半分眼神。
见她脸色不好,顾絮时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他紧蹙眉宇,问道:“怎么了?”
他想说些什么弥补刚刚的话,可是对上楚清姿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为时已晚。
“有什么话,在这里问吧。”楚清姿轻轻道,她努力平整下起伏的心情,不再去想前世的事。
顾絮时莫名对这样的楚清姿感到烦躁,亦或是对说错话的自己感到后悔。
他明明只是想要借着机会来看她。
仅此而已。
只是想跟她说说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来找你要证物,你信中写遮州知州造河堤偷工减料,被你保留了河堤的证物。”顾絮时道。
楚清姿嗤笑了声,低声道:“顾大人当真尽职尽责,派人来收就可以的事情,定要亲力亲为。”
顾絮时拧起眉头看她,他不喜欢楚清姿这样喊他,哪怕是带着火气叫他顾絮时,都比这样疏离的喊他顾大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