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有钱了,腰板挺直了?怎么跟我说话呢。”
林昔想了想原主跟江蛮是怎么说话的?总弓着腰,像哈巴狗一样。那她现在这腰板确实很直溜。
“养病躺了些日子后这腰就硬了,弯不下来。”她嘿嘿笑道。
江蛮从鼻子里挤出一记冷哼来:“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也就这点出息。要想出人投地,还得靠我。”
林昔见她已经有些醉意了,也不与她争论:“是。”
“我会稀罕刘泽那玩意?我也不瞒你了!”江蛮一敲灶突然摆出一张真诚脸来:“我那还不是可怜你,你们家啊,当初可被姓刘的坑了不少钱,你要不娶他怎么把钱弄回来?那可都是你娘爹的血汗钱啊。”
“哦?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林昔倒是知道当初林家二老许诺过一些东西给刘家,可林家二老又不是傻子,人没进门会把钱财东西给出去?
林昔是半点不信的,所以这就是江蛮撺掇原主非娶刘泽不可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为了嚯嚯原主败财嘛。
“这事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也就你傻蒙在鼓里,轻轻松松放过了他们家。我这么做只是替你不值,气不过啊。”结果这个不争气的竟然真就放过刘家了,还从外面买回来个半死人。
“啧!”江蛮暗啐一口,对林昔是百般瞧不上。
“算了,你买的人呢?叫出来让我见见,倒杯酒我也算是认下这个妹夫了。”江蛮还真是话大不怕闪了舌头。
林昔渐渐听出了火气,先不说她救下男子的目的纯不纯,她一想到未来这院里真有了个男主人的时候也会被江蛮这样吆喝来吆喝去……
她也闷了一口酒:“送走了。”
其实是那男子自己跑了。那男子命也算大,还真让参片给吊回了一条命,可自醒来后他就不言不语双目空洞真像个活死人。幸好还知道吃饭喝药,就这样养了三五天总算能下地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跑了。
也就今大早上的事儿,还没传进江蛮的耳朵里。
当时可把张宛气了个够呛,林昔倒是松了口气,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安置他呢,总不能一直搁在王婶王叔家。
“啥?”谁知江蛮听了这消息后虎目一瞪也如张宛那样像看鬼一样看着她:“林昔你真改了性子了?花钱买来的都能送走?有那钱给姐姐我喝酒吃肉它不香吗?”
林昔转着酒杯,思索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江蛮这个毒瘤一天甩不开,日子就别想过好。
“我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不着别人来替我花。”她淡淡说道。
江蛮这才认真打量起她来:“林昔,你变了。”
“哈,”这话说得林昔噗嗤一声笑出来:“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圈,可不得变。”
“你他/妈/的耍我?”
“我哪敢耍你啊,我只是…”她转着酒杯:“想跟你算算账,三年来我主动付的那些账也就算了,你开口借的那些钱物,是不是该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