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没多少钱了,总不能让王婶王叔白替她照顾吧。
烦躁的在厨房转了一圈,她嘀咕着:“明天去镇上买点肉吧。”
好想挣钱,兔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下崽换钱花啊?
林昔从没这么慌过、稀罕过钱。
去张宛家借了几个鸡蛋她炒了两个,煮了两个,又熬了浓稠软乎的白米粥,炒了个蘑菇,用个木板一块端进了屋。
夕阳西下,照进屋里隐约泛起黄晕,林昔把饭菜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柔声叫道:“喂,醒醒吃饭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偶尔抽着鼻子似乎有微弱的抽泣声传出来,紧接着长且缓的舒出一口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醒醒,”林昔叫不应,试探着伸手去推了推:“吃饭了,肚子要饿了。”
结果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起来。
林昔:……幸好没醒,没人听见。
她又试着叫了叫,季云知一点回应都没给,摸了摸额头也不烫,那就睡吧。
林昔把白米粥和鸡蛋盖好,准备等他醒了热给他吃,自己就着炒蘑菇啃了半张硬饼,边吃还边琢磨,下回得烙软乎点的饼子才行。
太硬不好消化,怕男人吃了要闹肚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昔头一次在这个世界安心地睡着了。以往她都得好一番折磨和自我恐吓,直到困得实在挺不住才会在不安中入眠,今天却很平静,很安心地就进入了梦乡。
或许这就是有人陪的差别?
比兔子还要管用。
她想着。
就是床太硬,稻草太扎脸,给她的美好睡眠打了点折。
第二天,林昔是在叮叮哐哐的敲砸声中醒来的。
这一觉竟然睡得这样沉和香甜,外面已经大亮一出门满地刺目地白光。
她用袖子挡了挡,逐渐适应后才往院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正对着她家门敲敲打打,卖力地干着什么。
“是谁在那?”她问。
张宛露出脑袋来:“是我。”
“张姐?这么早张姐怎么过来了?”林昔现在跟张宛越来越熟,也不跟她客道,先去了厨房倒水洗脸。
“还早?”张宛嘴里叼着东西说话不太清晰,“太阳都晒屁/股了。你…”
想想郎君对她说,后面的话她又咽了下去,想到什么,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嘿!我刚和你姐夫成亲的时候…嘿!也这样!嘿嘿~”
林昔没留意她的话,擦着手脸走过来:“张姐在干嘛?”
“帮你修锁。”张宛将嘴里另一根钉子扶好,哐哐又一通砸:“这回啊,可别再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