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他还主动闩了院门。
林昔听着落木声,心咚的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不闩门吗?”季云知还以为自己做错了,忙要再打开。
林昔抿了抿嘴:“要闩的。”
“哦。”季云知的手就又松开了,觉得她有点怪,莫名其妙的:“那我回屋睡了。”
“嗯,睡,睡吧。晚安。”
“晚安。”他脚步轻快径直就进了东屋。
虽说天色已晚可时辰还早,村子里有的是人在外面纳凉闲聊,季云知也不困他看着床上崭新蓬松藏满了阳光味道的被褥,心里一阵阵温暖。
脑袋一偏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微弱的脚步声,走得极慢。
想起下午问张夫郎的问题,他又走向了门口。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他看到离门不远的人好像抖了抖?因为没有光亮的原因,他看不清林昔脸上的表情,却忍不住去想自己这个时候如果点上烛火会不会在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或者是惊恐的表情呢?
他突然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荒唐和可笑。
忙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吓到你了?”
林昔很想点头,可在这个社会女人胆小会被嘲笑的,她今天已经被他吓瘫过了不能再露怯。
连忙摇头:“没有。”
“你等一下。”她突然想起什么在黑暗中跑到兔窝旁从筐里取出一捧东西,摸了摸感觉好像已经焉了不少,花枝和茎都软趴趴的,她想想还是算了吧,就要把花重新扔回筐里。
“这是什么?送给我的吗?”冷不丁的身侧冒出个脑袋来,这次她再强装镇定也装不下去了,手一抖花就往下掉,捂着怦怦跳的胸口深吸了两口气。
“你怎么过来了?”
季云知眨眨眼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那筐里问:“我能要吗?”
“已经焉了。”林昔渐渐镇静下来,她不好意思道:“在山上看到的觉得还挺好看就摘了回来。”
“嗯,真好看。”季云知已经把花捧起来了,夜色下也不知道是如何看清好看的。
林昔见他捧着似乎是真的挺开心,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又往屋里走,到东屋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问:“怎么不点灯?是找不到火烛吗?”
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说蜡烛和火折在哪里,难怪她刚才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都没亮起来。
虽说现在有人陪着没那么胆小了,可如果能有点光会更好,她刚才慢慢悠悠走在路上就是在等季云知点灯,结果反而被他给吓了一跳。
“我,进去帮你找出来?”不怕黑胆子大可真好,她有些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