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弄得哭笑不得:“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季云知确定她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甚至是脚底下都没有一个人影时,心情瞬间飞扬起来:“我没病,我就是困了,我们回去吧。”
哪怕是病此刻他也不看不治了,重新挽紧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钱袋。
钱在他这呢,真好!
他已经有任性这个缺点了,再多添一个自私也没关系…的吧。
“嘿嘿~”季云知胸口的蜜又回来了,反而比之前更甜。
他也不想问她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可怜的少年,更不想知道她是因为没钱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没再去大发善心。他只要知道他们家不会再多一个陌生人跟他抢屋子睡就够了。
他喜欢单独睡在东屋,季云知抿着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灯光下悄悄往林昔脸上瞥。
这人真怪,好像又变好看了?!
“嘿嘿~好看。”他小声嘀咕。
林昔就一路看他自顾发笑,也不知道他这是犯的什么病,视线落在那笑得狡黠的弯弯眉眼上,目光不由自主地也放柔了些。
古灵精怪的少年郎。
刚才巷口的一幕她也看见了,可她同时也看到了隐在巷内的两道黑影,这怕是一个团伙,谁入了套谁就得倒大霉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昔眉眼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色看向身侧一蹦一跳,心情好像格外愉悦的人,无声地长舒了一口气。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心善,自此至今所做种种不过是一个巧字。
茧儿巧在激活了她脑中的某段记忆,疯狂的女人撞得满头血只是为了以生命为代价报复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继而抛弃她这个废物。
季云知则巧在两次相遇印象深刻,而当时又是他主动攀上来的,简直就是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当然也有当时衙役口无遮拦的一些话令她不爽的原因。
宋叔被她遗忘在记忆的箱底,小铃铛嘛…也是那孩子自己找上来要跟她玩的。
一切就是这么巧。
要是没有这些巧因,她自己还顾不过来,哪有工夫管这些糟心事。
她可怜别人,谁来可怜她?
然后就听到季云知问她:“林昔,以后有外人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叫你妻主啊?”
林昔:……好家伙!他这是不是问反了?难道不该是没人的时候叫叫叫…
“叫个屁啊!”她哑声吼道:“怎么脑子里又全是这些东西了。”
季云知却是一撇嘴:“你骂我。你那样说话…声音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