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站起来去拿他手里的碗:“给我吧。”
“干嘛?”谁知季云知却是把手一缩,惊恐道:“你不会真要跟它们抢食吧?这可不能随便吃会生病的。”
说完又担心地看着鸽崽子们:“它们不会吃坏肚子吧?”
“要坏早坏了,晚了。”林昔一把把碗夺过来,把他按到凳子上坐好:“鸽爸爸快歇歇,剩下的我来喂。”
“鸽爸爸?”季云知知道她不是真要喝那面糊才安心坐了下去,也学她刚才那样托着腮凝望着她。
这下换林昔不自在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轻咳一声:“就是,小鸽子的爹。”
“那你现在是小鸽子的娘亲吗?”他眨巴着眼睛问。
要不是小鸽子们嗷嗷叫得欢,林昔现在准得放下碗好好检查一下他的脑袋和嘴巴,怎么就这么会说话。
不过…
“…是吧。”她吸吸鼻子:“我把自己的庚帖交给宋叔了。”
两个人的脸顿时都红了起来,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不好意思往下接。就连季云知这语出惊人的也害起臊来,抿着嘴两根食指勾缠在一起暗暗激动。
宋叔办起事来十分利索,跟村长买地的同时就把这纳礼的事也说了,想请着村长帮帮忙,谁知道村长一听,哈哈大笑:“巧了!我正要张罗景红的事,正好连林昔的一块都办好。”
因为王景红岁数不小了,为免夜长梦多村长也想着是尽快定下来,再定好迎娶的时间,争取今年就把人娶进门,明年家里就能添丁了。
宋叔就打听了这边的习俗,也差不离,就托给了村长一块张罗,没一个月这事就办得妥妥当当、漂漂亮亮。
这边有定亲吃流水的习俗,王景红先摆了三天,紧接着是林昔,王家洼很是热闹了几天。
之后请期,王景红和刘泽的婚事定在了金秋十月,可见村长有多心急。
倒是林昔这边对村长选的几个近日子不太满意,非得让村长再选个两年后的日子,可把大家伙给逗乐了。
见过着急的,这还是头一次见明明两情相悦却往后推日子的。
村长倒是听宋叔说过季云知那边的情况,或许是担心季云知的娘没了要守孝?
“那不如再往前提提?”她想着不如赶在人没之前把婚事办了,紧张是紧张了点,但村里人多互相帮衬着也应付得过来。
林昔正在想找个什么理由,要不直接告诉他们太早结婚不好?可那样会不会耽误了王景红的婚事啊?之前真是没看出来这两个人竟然看对眼了。
结果马婶就冲了过来,双眼通红,和宋叔交换了一个眼色便痛哭起来:“林小姐,公子的娘…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