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皆是这次婚宴收到的贺仪。”念完册子的管事太监肃手听令。
秦妍书回神,淡淡嗯了声:“分类记档收入库里,陛下及各位长辈赏赐的收一起,好生看着。平日得用的放一块。大件的无标记的单独放一屋,回头别人家有甚喜宴的,就送出去。”
管事太监欲言又止。
秦妍书不理他,转向长贵:“长贵,爷这回出门带了谁?”
“回王妃,主子带了长福、常安。”
秦妍书随手指了指大堂上诸人:“管事的都在这里了?”
“是的。”
秦妍书点头:“那行。”她摆手,“既然宴会的事儿已经处理妥帖,我也不耐烦听你们叨叨一大堆,每人下去写张条子,列明自己管的什么事,写好了一并交给我。回头我就按照这些条子找你们问事儿。”
“是。”
“下去吧。长贵留一下。”
众人应诺离开。
长贵躬着身道:“王妃可是有事儿吩咐?”
这老太监虽然对她笑脸迎人的,秦妍书却不会傻得以为自己就得了他尊重。她也不打马虎眼,直接问:“王爷走前交代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你。我就问一句,他这回去潞州是做什么?有无危险。”
萧昱离开前说是奉了皇命。能让堂堂王爷在新婚第二天就急匆匆出发的事情,必定小不了。
而潞州……上辈子就出了那么一件大事。
只是,上辈子杂事纷扰,她又陷于自苦自怜中,对这事发之时记不太真切,故有此一问。
虽她打着萧昱的名头,眼前的长贵说话却滴水不露。只听他笑眯眯道:“主子在外头做的事,奴才如何得知?况且主子身边带着侍卫太监,断然不会有事的,王妃自可放心。”
她就知道这老杀才嘴巴严实。秦妍书也不在意,看看左右,她压低声音:“你只管告诉我,潞州是不是受灾了?”
长贵顿了顿,笑道:“这乾坤朗朗、天下太平的,怎会有灾?王妃当心祸从口出。”
秦妍书心下一沉。看来是了,那灾情果然是被拦在潞州了,这萧昱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
上辈子,这潞州一事,是萧昱跟进的?她怎么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