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书也不想细究其中缘由,既然她在此,还省了她说两回。
老太太摆摆手:“旁的且不忙着说,峸亲王呢?怎的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秦妍书如实告知。
老太太叹气:“这倒是不巧,只是……”她拧眉,“什么事儿这般严重,陛下竟然连多一天都不等等。”
凌氏眼睛也红了,搂着秦妍书左右查看:“他这般撇下你,那起子下人有没有为难与你?”
秦妍书忙摇头:“没有的事,王爷走前给我留了几个帮手,有他们帮忙呢。况且,我是圣旨亲封的亲王妃,他们如何敢?”
秦明远也跟着安抚她:“别瞎想,你看妍书不是好好儿的吗?再说,这朝廷之事兹事体大,如何能囿于这些礼节小事。”
“那我心疼我闺女不行吗?”
老太太头疼:“好了,妍书刚成婚呢,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秦妍书也跟着安抚了两句,凌氏这才歇了不提。
老太太左下手的秦明信抚了抚须:“何事这般紧急?最近朝上没听说过最近有何紧急之事。”疑惑地目光直直看向秦妍书。
秦妍书坦荡荡:“这正是我今儿要说的事情。”她看看左右,“烦请祖母让闲杂人等都下去,妍书有重要事情要说。”
秦家众人面面相觑。
当天,单独归宁的秦妍书在秦家说了什么无人得知。甚至再过一天,五公主萧晴从宫中出来,直接包袱款款住到峸王府里,外人也是不曾多想。旁人只知道,没过几天,一大队人马打着去苏杭采买的名头从峸王府出发,快马加鞭离开京城。
还没等他们打探清楚这新出炉的峸王妃在搞什么鬼,峸王府里就传出钱粮告罄的流言。众人自当笑话听过就忘。
又过一旬,秦府着人拉了几车米粮送到峸王府,紧接着公主回宫,宁王府又跟着派人送了些米粮过去——原来只是偶有听闻的峸王府钱粮告罄之流言顿时甚嚣尘上。
新任峸亲王登时沦为京城笑柄。
只随便往那街头茶馆一座,就能听见议论——
“听说那峸王府……”
“嘘,小声着些。”
“那么说,是真的?”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啊,听说那位王妃以往的名声就不太好啊。”
“怎么说?”
“你没听说过吗?宁王府掌掴下人、公主府厚颜无耻,就这样,还能勾的峸亲王放话说要娶她,这手段啊……”说话者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