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钱母皱起了眉。
什么叫不想喝?
庄户人家长大的汉子就没有不馋肉的,小儿子从小到大没吃多少肉,因为受宠,有好东西那是肯定要占上一份的,不想喝鸡汤这种事这些年来就没发生过。
她突然想起儿子不肯吃儿媳做的饭……问:“这汤是你熬的?”
“他熬的!”
钱母愈发疑惑。
如果是儿媳熬的,儿子害怕不肯喝,还说得过去。怎么他自己做的还不喝呢?
“你们俩……真没打算过了?”
楚云梨一本正经:“娘,我没打算离开,是有火他不想跟我过日子。”
钱母开始焦灼,儿子儿媳弄成这样,日子还怎么过?
再娶一个儿媳,就算她愿意,孩子他爹也不愿意,大儿子知道他们手头有一些银子,若是把这银子拿来给小儿子娶妻,只怕大儿子也不会愿意给他们养老了。
这都什么事啊?
她心下焦灼,忍不住问:“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夫妻之间,吵闹之后说开就行了,我跟你爹这些年来也没少吵,不也过了一辈子?能做夫妻,那都是修了几辈子的缘分,若是就这么分开,对你们俩都不好。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听我的总没错,你们还年轻,赶紧要个孩子,以后就好了……”
絮叨了半天,还是赵氏在外头喊,钱母才捧着锅离开。
离开之前,她又把鸡分了一半留下,给钱有火留的。
昨晚上没睡好,楚云梨洗漱过后早早睡了,到了深夜,才听到隔壁厢房有人开门。
钱有火这是去哪儿了?
楚云梨翻了个身,没有多想,继续沉沉睡去。
翌日早上,天才蒙蒙亮,钱母就开口喊人。
睡也睡不着,楚云梨干脆起身,正在院子里洗漱呢,钱有火就起来了,他打着呵欠:“今儿我做饭。”
然后就进了厨房。
这大概是二人吵架以来,他做饭最主动的一次。
楚云梨心下存疑,面上却不露。钱有火做饭不快,等到钱家人除了钱有美和欢宝之外都去地里干活了,他的饭才出锅。
还隔着老远,楚云梨就闻到了那饭有一股微微的属于药材的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