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
赵连海霍然抬头:“齐伯父,我和玉华两情相悦,与她来往并无利用之意。我也愿意为她花银子,但两千多两……不可能!”
“凭什么不能?”齐母帮腔:“玉华学的那些东西都在她脑中,你娶了她,周家家老夫人教的那些自然就归了你们赵家。至于聘礼,你要和玉华在一起,难道不该帮她还了之前的亲事?”
齐家妯娌两人七嘴八舌地搭腔,兄弟俩也没闲着。总之一句话,齐家被女儿拖累,皆因为赵家,这银子非要他赵连海出了不可。
赵连海挨了一下,本就疼痛。耳边又像是有无数只马蜂在嗡嗡嗡,心里烦躁不已:“教什么东西值两千两?你们让周家给骗了。”
齐家何尝不知?
只是这白纸黑字,当初他们默认了的。
那时候,齐父自觉教乖了女儿,哪会想到她居然这样胆大,还要和赵连海来往?
越想越气,对着地上已经昏睡死了的齐玉华又是一绳子甩过去。
齐玉华惨叫,痛醒了过来。
底下大堂中的人越聚越多,有那好奇的已经堵到了门口。
赵连海好歹是少东家,从记事起一直得人尊敬,何时这样丢脸过?
眼看齐家仿佛不知道周围那些讥嘲的目光一般还要闹,他只得道:“齐伯父,咱们有事坐下来商量。这儿不合适!”
见状,齐大哥眼睛一亮:“你怕丢脸吗?怕就对了,赶紧让人把银票送来,我们立刻就让你走。”
赵连海:“……”
他若愿意给银票,也不用纠缠这么半天了。
两千多两银子,赵家足足三年的盈利,怎么可能就这样给出去?
就是他答应,家里的父亲和那些不老实的弟弟也不会答应的。
“赶紧拿!”齐二哥催促:“你以为我们不怕丢脸吗?大家都一样,你给了银子,我们也就不用被人看笑话了。”
赵连海捂着伤处:“这么多银子,我拿不出来,我得回去禀过父亲。”
齐父捏着手中的字据,忽然福至心灵:“那就写借据。写完了,我们放你走。”
赵连海是生意人,借据这玩意儿当然不会随便写,皱眉道:“伯父,咱们有事坐下来商量。这么着急,办不好事的!”为了稳住面前的齐家人,他肃然道:“我是真心爱慕玉华,会照顾她一生。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外面那么多人看笑话……伯父,家丑不可外扬。”
齐父不吃这套,挥挥手道:“我不怕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