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承受不起。”楚云梨挥挥手:“以后你们别往这边送东西,我们祖孙什么都不缺。”
听着这些话,连老太太发觉了不对劲,她看着送到面前的香:“亲家母,你这……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兴把别人得礼物退回,那是要断亲的意思。”
楚云梨面色淡淡:“我用不上,就想着物归原主,你们怎么想都好。”
竟然是默认了老太太断亲的话。
婆媳俩面面相觑,卢氏心里发虚,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不是被发现了。
孔老太太气得慌,却也知道面前妇人对自家有恩,加上儿子再如何厉害也比不过陈晴宜,只能压下心里的怒气:“留着吧,兴许你用得上呢?”
楚云梨不和她们多说,道:“我最近疲累不堪,想歇着了。”又吩咐管事:“送客。”
香没执意要退,婆媳俩心下都松了一口气。人家都送客了,她们也不好多留,当下起身告辞。
当然了,香没有带走。
楚云梨看着那匣子香,吩咐道:“给孔成送去,就说我们承受不起。”
……
婆媳俩走后不久,前去府城接大夫的人终于回来。
接来的这位是城中名医,哪怕花了大价钱,也得等大夫安置好手头的病人才能启程。
大夫已经六十多岁,胡子花白。诊脉时还不忘扫视陈唯安面色。
陈唯安很有些紧张,一会儿看大夫胡子,一会儿看他眉眼,实在忍不住,脱口问:“大夫,你都看了一刻钟了,我的病到底如何?还有救么?”
大夫换了一只手,又把了半晌,狐疑道:“奇怪。”
楚云梨站在边上,做出一副担忧模样:“哪里奇怪?”
大夫满脸歉然:“抱歉,公子的病症似乎有些复杂,老夫学艺不精,看不太明白。”他迟疑着道:“好像病入膏肓后又遇上了高明的大夫解毒……现在余毒虽小,可都深入肺腑,不好治啊!”
他摇摇头:“之前的大夫开的药方呢?”
楚云梨命人送上。
大夫看了半晌,拱手道:“公子的病应该有高明的大夫诊治,夫人不必太过担忧。”
临走时,连诊费都未收。
当真是一个医德医风不错的大夫,临走之前,楚云梨还送了他两张方子,说是家里祖传的。
大夫如获至宝,还留下了几百两银子,欢欢喜喜离去。
随着大夫来了又走,关于陈唯安的病情也传了出去,最先赶来的就是孔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