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大鱼面色一言难尽:“你就不能把人安顿好再走吗?”
楚云梨翻了个白眼:“高明怀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他自己不知道安顿自己吗?”
此话一出,邰大鱼一愣。
是啊!高明怀已经是孩子他爹,过两年都要做祖父的人,为何安顿不了自己?
四十岁了找不到地方住,好像真有点废物。
邰母这些天把女婿的所作所为看在眼中,很是失望。也很怀疑当年他们夫妻两为何会挑中这样一个人,那简直就是个等着别人伺候的主。
伺候的人不愿意伺候了,他就只能去要饭。
邰大鱼哑口无言,反应过来后没好气道:“我说不过你。反正丢脸的是你,我假装不知道就是。”
说着,拂袖而去。
邰母看了一眼,也没喊人,更没去追。
楚云梨给家人都带了衣衫和礼物,晚饭的时候,还请了二鱼一家回来,有礼物在,饭桌上很是融洽。
不过,饭后难免又说起高明怀来。
“着实丢人。”邰二鱼有些愤愤:“这么大个人了,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友人肯借他银子。也不知道这些年干什么吃的。”
“你少说两句。”二姐夫怕楚云梨多想,低声道:“三妹心里有数。”
楚云梨笑着颔首:“二姐不用管他。”
他肯定会找上门来的。
果不其然,用过了饭后,邰母带着一家子过去给母女两人打扫,高明怀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到一行人过来,高明怀立刻上前:“邰三鱼,我有话跟你说。”
现在的他浑身脏乱,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
楚云梨扇了扇鼻子:“有事就说吧。”
高明怀等了半个月,一开始还想着妻子兴许会原谅自己。可妻子一走就是半月不见人,根本不管他的死活。由此也可看出,她根本没打算原谅自己。
本来就生气,此时看到她扇鼻子的动作,着实气着了高明怀,他怒斥道:“邰三鱼,你好狠的心肠。”
楚云梨掏了掏耳朵:“还有别的事吗?”
高明怀愈发恼怒,把自己早就盘算好的事和盘托出:“我们是夫妻,你泼我热水害我受伤,又想与我和离,还这么久不管我。如果我去衙门告你的话,你也很难脱身。”顿了顿,继续道:“本来我可以直接去衙门,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也念在英子的面上,我不想她有一个坐牢的母亲。所以,我熬着等了这么久,就想与你和解。”
楚云梨面露嘲讽:“不就是想要银子么?说这么好听做甚?”
简直不给人留一点遮羞布。高明怀也懒得装了:“对,我就是要银子。你若是不给,咱们公堂上见!”
楚云梨双手交握,做出一脸害怕模样:“我好怕哦。”
语罢,转身就走,进门时还摆了摆手:“你去吧,我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