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恨妻子的绝情,但却更恨洪喜雨和洪氏,要不是这两人,他和妻子不会落到这样两看两相厌的地步,自然也不会想要算起家财而入狱。
所以,高明怀在大人审问时,状告洪氏和洪喜雨欺骗他钱财和感情。并且,举例说出了不少自己这些年来在他们身上花的银子和精力。
大人立刻找了二人前来。
洪氏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告到公堂上。
一到公堂上立刻跪下喊冤:“大人饶命,民妇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切都是高明怀自己做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狠的心思,否则,如何敢与他来往这么多年……”
“肃静!”大人一拍惊堂木。
等到公堂上安静下来,他又问:“洪喜雨到了吗?”
如今洪喜雨已经有三个月身孕,腹部微微隆起,到了公堂上后,吓得面色苍白,颇为笨拙的跪了下去,还算镇定:“不知大人找我前来为了何事。”
大人看着她,问:“你和高明怀暗中来往了多久?”
当着围观众人的面说这种事……洪喜雨抿了抿唇,低声道:“十一年。”
众人一片哗然。
那天邰家门口高明怀跪着说曾经发生的二三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那是被胁迫的。
很可能是邰三鱼逼他说的。
可今日当着大人在这公堂上,洪喜雨一个女子亲口承认,可见此事是真!
正常女人都受不了自己男人在外养着外室,更何况,高明怀所拥有的钱财都是妻子的嫁妆,拿着嫁妆养外头的野女人……难怪邰三鱼不原谅他。
大人又问:“你大儿子洪平安可到了?”
洪喜雨面色惨白,她一直以为生孩子是自己的事,孩子的生父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外人虽然会议论,可各自都有自己的事,谁会天天注意着别人家?
本来以为有些事情一辈子也不会被人翻出,最多闲话几句,没想到大人居然会来追根究底。
她咬着唇:“到了。”
“把人请进来。”大人吩咐衙差。
刚刚年满十岁的洪平安被带到了公堂上跪下,大人又问:“他父亲是谁?”
洪喜雨实在不想说,颤着声音道:“大人,这与案子有何关系?”她强调:“您审的是高明怀算计女儿和妻子家财一事,民妇确实和他暗中来往多年,但早在这上个月就一刀两断……民妇愿意配合问案,可实在想不明白,我儿子的身世与他欺辱女儿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