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看了过去,一脸无辜:“我这也是为了救治林前辈。其实我不介意慢慢试,可林前辈太过着急,等不了那么久。”
言下之意,几乎就是明摆着说:我打算一个个来,可你们的父亲非要让你们一起上,这事怨不得我。
林天越当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潜意思,可此时的他浑身疼痛,根本也顾不上计较这些。
再说,这些孩子的命是他给的,也是他养大的,合该尽力帮忙。
“让他们住去药庐!”林天越强打起精神吩咐:“从今日起,你们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只能在院外等候,不能私底下见外人,不许出去,要听胡大夫的话,将她备配的药一滴不剩全给我喝下去。”
他为了治好自己身上的毒,都有点疯魔了。
七人面色各异,被带了出去。
楚云梨上前,取了半碗林天越的毒血,也跟着出门:“我去瞧瞧他们的身子。”
这几人被各自关着,楚云梨一个个单独见了。
所有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都是开口求饶,包括那个才三岁的孩子。
听着他结结巴巴求饶,眼神里满是懵懂。他对于口中说出的话,或许还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些话,应该都是吓人,离开之前教他的。
话说完了,还送上了一把银票。
楚云梨又想笑,又有些心酸。
身为林天越的儿女,本身就是一件可悲的事。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给了她银票,楚云梨全部收了,道:“我可以让你们少受点罪,但拿人钱财,我就得帮林前辈解毒,所以,你们还是得中毒。”
当她的银针往他们身上扎时,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傍晚,有六个人让她帮忙送信给林天越后院的那些女人。
银子倒是其次,楚云梨就是愿意给林天越添麻烦。
所有人都恨他才好呢。
说起来,让这么多人一起试毒,可是林天越主动提及的。被妻妾儿女憎恨,他一点都不冤。
接下来两天,楚云梨不停地帮着送纸条。
与此同时,她给各人都配了药。尤其是给林天越的,每天都是她亲自送去,亲眼看着他喝下。还关切地问她喝下后的感觉。
这一日早上,楚云梨端着托盘送药进去。
林天越态度和缓,脸色比前两天好看许多,道:“昨夜我安睡了一晚上,好像确实在好转。”
楚云梨笑了:“这么多人帮着试药,再寻不到苗头,我也太废物了。”
说着,又掏出了银针:“身上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