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扬眉:“照你这么说,要是她不亲自动手,所有人都算不得人证?”
郑闻面色沉重。
翌日早上,楚云梨洗漱过后又坐着马车出了门,这一回去的是酒楼。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有伙计敲门。
本来以为是送茶水,谁知打开后,门口站着一位带着帷帽的姑娘。
楚云梨挥退了下人,那姑娘抬手关上门,这才拿下头上帷帽。
上辈子柳青青偶然见过这位知府嫡女,楚云梨还没见过,当即一脸疑惑:“你是谁?昨天的纸条是你给的?”
女子面色苍白,身形纤弱,对着楚云梨一礼:“我姓胡,是我约你来,有事相商。”
楚云梨只是商户夫人,按理说,应该是她对着知府女儿行礼才对。
“姑娘身份尊贵,我可受不得你这样大的礼。”
女子苦笑:“连母亲都护不住,我哪有什么尊贵的身份?”
帮手来了?
楚云梨心里一动,笑吟吟问:“这话从何说起?”
女子面露凄苦:“郑姨娘管着后院,我娘卧病在床多年,却一直不得痊愈,我们母女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你娘可是诰命夫人!”楚云梨强调道:“对诰命夫人不敬,可是会被入罪的。”
且罪名还不轻。
“当家的是个瞎子看不见,不敬了又如何?”女子忽然正色起来:“郑夫人,我知道你和郑姨娘不和,好几次故意找她的茬。我今日来,就是想跟你说,父亲对于她拿娘家银子的事并非不知。”
听到这话,楚云梨心里一沉。
关于知府夫人病重多年不得痊愈的事,楚云梨暗地里设想过几种可能。
最好的就是知府夫人不知自己病重的缘由,知府大人也不知道。
最差的就是知府大人知道妻子病重的根源,还一直暗中护着幕后主使。
面前女子话里话外都表明是后一种。
这位知府大人,并没有他口中的那么清正廉洁。也或许,郑氏算计娘家银钱的事他也心知肚明。
楚云梨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紧。
女子看她听进去了,微微舒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上门来,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楚云梨很乐意与人方便。
“我舅舅在京城,这两年来我一直想给他送信,可根本送不出去。”女子掏出一封信:“夫人,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