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上前:“宫主,这大喜的日子,殿主也是不想让大家久等,这才擅作主张,为了这么点事禁足,实在是……”
他语气顿住,未尽之意明显。
楚云梨装作听不懂,追问:“我非要罚他,实在是什么?”
常山深呼吸一口气:“不可理喻。”
楚云梨看向底下所有人,发现还有不少人赞同常山的话。
柳璨宇当真会做人。
这边哄住了妻子,那边哄住了下属,所有人都当他是好人。
楚云梨淡淡道:“常山对本宫主不敬,一并罚去后山。”
“七长老是大夫,好多人还指着他治伤。”三长老赵成起身,看向身后的众位弟子:“咱们好多人都被七长老治过,他就算偶有不敬,也是功大于过,宫主何必小题大做?”
又冒出来一个。
楚云梨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杀一杀柳璨宇的威风,只要是帮他求情的,她都不会放过。
只要把这些求情的重罚完,自然就没人敢再开口了。
“三长老,我看到你,突然就想起来我儿子伤是被赵瑜打伤的,而你迄今为止从未到我面前来请罪,也未探望过少主。”她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笑:“你眼中可有本宫主和少主的存在?”
那张桌子拍成了碎片,桌上盘点碗筷碎了一地,动静这么大,可见她的怒气。
殿中瞬间落针可闻。
赵成被她那一下拍的心都颤了颤,随即又想,她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片子,且她脑子还简单,最近不过是因为儿子受伤大受打击才会性情大变。
他呼一口气,心定了定:“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楚云梨看向众人,沉声道:“赵成纵子重伤少主,险些要了少主性命,难道不该罚?”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该罚。
“赵成教子以下犯上,毫无悔改之意,鞭五十!”
殿中没人动,楚云梨冷喝:“罚堂堂主何在?”
堂主是赵成的弟子,听到楚云梨问,这才走上前来:“宫主,这……是否有些太重了?”
又来一个。
拔出萝卜带出泥,楚云梨还真不怕求情的人多,冷笑道:“堂主,你在替你师父说话?”她沉声道:“既如此,你处事便不分轻重,有失公允。”
她抬手一指:“杨金山,你做堂主多年,还是由你来做。”
像是随手一指,其实不然。楚云梨这两月可没闲着,她指的这一位是大长老的弟子,曾经的堂主,只是后来生了一场病,被赵成的弟子换上,就再没能回去。
杨金山没想到不过是例行筵席而已,竟然有这样的大好事,当即上前领命。
复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拖了赵成和前堂主下去,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赵成的怒喝声和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