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被请了过来,认定了是头风发作。
无缘无故头痛,也只有这个能解释。
楚云梨含笑谢过,让二人去配药。
常山脸色冷沉:“宫主,容属下提醒您一句,殿主的病若是耽搁,兴许有性命之忧。”
死了更好。
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先把两个大夫的药喝了再说。”
常山:“……”
眼看不能下山,他不甘心道:“初从外面来的大夫不能信,这可是殿主,万一他们是双云故意派来的怎么办?”
“我亲自熬药。”楚云梨转身就走:“你放心,我不蠢,虽然我不会医术,但是不是毒我还是辨得出来的。”
她没有用两个大夫配过来的药,而是亲自抓了一副,亲手熬了送去后山崖。
柳璨宇无知无觉地躺着。
常山看到那碗黑漆漆的药,努力想要辨认。
可楚云梨这一碗药足足放了四五十种药材,他一时间哪里辨得清?
“殿主是少主生身父亲,身份尊贵,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入口!”
楚云梨端着药蹲在了柳璨宇旁边:“这药是我亲自熬的。我是他同床共枕十几载的妻子,难道会害他吗?”
常山:“……”那还真说不准。
这女人狠心得很,把他们丢在后山两个月不闻不问。并且,送来的吃穿东西越来越差,但凡她对柳璨宇还有几分夫妻感情,都做不出来这些事。
“不能喝。”常山奔上前想要阻止。
楚云梨袍袖一挥,内力外放,狠狠一掌劈出。
常山医术高明,武功平平,他扑上前的动作又快又狠,想要避开已然来不及。这一掌直接将他打飞出去。
他狠狠撞在山壁上,又滚落于地,捂着肚子好半晌起不来身,唇边已流出了血。
边上缓缓靠近想找机会为自己求情的赵瑜见状,又急忙退回了角落。
常山痛得厉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宫主,我这么多年救了那么多弟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如此……实在太让人寒心。”
楚云梨不搭理他,轻柔地扶起柳璨宇的头,柔声道:“夫君,喝药了。”
柳璨宇:“……”并不想喝药!
但他此时“晕”着,想要拒绝都不能。
若是就此睁开眼睛,也暴露了他装病的事实。
温热的药碗放到唇边,柳璨宇想到庞月篱最近对自己的冷漠,还有当着满宫上下故意杀他威风之类的事,这碗药……谁知道有没有毒?
早知道,就不装晕了。只装病的话,还能推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