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娘执着地问:“如果她求了呢,你会不会帮?”
“她是你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邱泽华一本正经:“若她开口求助,我又刚好能帮得上忙,或许会帮。”
他自认毫无私心,说得坦坦荡荡。
可落在丁兰娘耳中,还是难以接受。
“邱泽华,你有心吗?”丁兰娘问出这话,眼泪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划过脸颊:“四年来,我是如何对你的,你就算看不到我的心意,也不该践踏啊!我娘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虽邱泽华死不承认,但丁兰娘心里明白,母亲的病就是因他送的那顿饭。
邱泽华心里也明白,丁兰娘应该是猜到真相了的。这会儿只有夫妻两人,他也懒得隐瞒,只道:“兰娘,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往后的日子,为了我们的孩子。”
丁兰娘听到他这疑似承认的话,怒气勃发:“那是我娘!你个混账!”
说着话,一巴掌甩出。
邱泽华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丢回:“是她先做错了事!只有她不在了,才不会影响咱们孩子的以后!我是官员,难道你想咱们的孩子以后只做个与民争利被人看不起的生意人?”
丁兰娘崩溃之下,手上的力道很大。被他狠狠甩回时,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扑倒在马车中,听到这话,顿时嚎啕大哭。
“那是我娘啊……”
邱泽华漠然看着:“你想哭可以。劝你一句,动静别太大。小心隔墙有耳。”
“你做了那样的事,我连哭都不能吗?”丁兰娘崩溃大吼:“你太过分了!”
邱泽华冷笑:“你尽管吼,要是气不过,还可以去衙门告我,顺便帮你娘讨个公道。”
丁兰娘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瞬间就哭不出了。她眼泪汪汪地瞪着面前男人,眼泪再次滴滴落下:“邱泽华,你知道我不敢……”
他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两人之间还有孩子,若丁兰娘不管不顾跑去告状,且不说她能不能承受住邱府的怒火,自己也家破人亡了。
她承受不起那样的后果。
告状是不可能告的!
也就是说,如果邱泽华不肯说出方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母病逝。
邱泽华满脸嘲讽:“既然不敢,那就给我闭嘴。哭哭啼啼太难看,也太难听。”
丁兰娘哭着道:“我偏要哭!”
话音刚落,邱泽华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