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两日你闹别扭,我还训斥过你,可我那是不知内情,不是故意的,都说不知者不怪……我要是知道大平对不起你,也会帮着你收拾他的。”
楚云梨颔首:“那你收拾一个给我看看?”
胡母:“……”
事到如今,保住儿子的秘密要紧。
那刘虎在镇上做伙计,这只是表面上。所以她还是那酒楼里的糊味,谁要是敢闹事,他会直接把人扔出去。听说有几分拳脚功夫,一般人都打不过他。
儿子只是地里刨食的普通人,有几分傻力气。但却绝对打不过刘虎。
现如今斥责儿子已经晚了,还是想法子补救要紧。
胡母见儿媳一直等着,并无心软之意,一咬牙拿起边上的扫帚,冲着儿子就打。
声音噗噗的,胡母没多久就打出了满身的汗。
胡大平一开始不躲,后来大概是太疼,也开始躲闪。
一个打得起劲,一个躲得机灵。等到胡母累得气喘吁吁,准备收手时,就听到儿媳闲闲道:“你这是拍蚊子呢?依我看,那边上的锄头就挺顺手。”
胡母哑然。
一锄头下去,儿子哪还有命在?
听着这语气她就知道,儿媳还没消气。
胡大平烦透了,抢过扫帚扔到了院子里:“秋喜,这日子你爱过不过,如果你想回去陪你奶,现在就走。”
楚云梨当真是转身就走。
况祖母就住在不远处,随时都能回。
胡母见状,顿时急了,伸手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你这个蠢货,不会说话就别说。”
说话间,几步冲到大门处,拽住了要出门的楚云梨:“秋喜,他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
楚云梨摇摇头:“这么多年夫妻真心假意,我还是分得出来的。你别在撮合了,这已经断了的绳子,无论费多大的心思重新结起,都不可能没有丝毫裂缝。我在你家这些年来吃够了苦,也受够了外人的指指点点。我奶年纪越来越大,我早就想照顾她。我知道,你不喜我,胡大平也一样,咱们大家都没必要勉强自己,还是一拍两散的好。”
她抬步往外走。
胡母手中一空,有些意外。她明明拽得挺紧,况秋喜是怎么抽出袖子的?
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得让她闭嘴。
“秋喜,大平和那个女人暗地里来往的事,真不能说。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小草多想一想。她有个这样的爹,以后亲事肯定会受影响的。”胡母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劝。
楚云梨摇头:“我受了太多委屈,不想再忍了。这件事情,我说一定要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