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秋喜好歹给我生了一双女儿,你别在外头胡乱编排她!”
他怕母亲不听,语气有些重。
胡母听到儿子这样的语气,当即就恼了:“她况秋喜本来就过分,大伙的眼睛都看得见,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说……”
胡大平有些不耐:“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总之,你不许再去外头胡言乱语。”
胡母恼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胡大平只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娘,咱们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你这是故意逼着她收拾我。”
听了这话,胡母有些不自在:“我就是气不过嘛。”
“我知道。”胡大平自己也憋得难受,道:“万一她找上门又问我们要银子怎么办?”
胡母:“……”
“我不说了就是。”
胡大平微微安心:“娘,家里欠着十两的债,最近家中只剩下翻地,我想去镇上找点活干。”
胡母半信半疑:“你是去找叶鱼儿的吧?”
比起被逼得性情大变的儿媳,胡母最讨厌的人就是叶鱼儿,没有之一。
最近家中遭受的这些非议,儿子担上欺辱女子的名声,都是因她而起。
“不是。”胡大平抹了一把脸:“我是真的想赚银子。”
住在村里,离况秋喜太近,哪怕他有意避开,也还是会偶遇上,总觉得暗处有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自己,他觉得太压抑,只想逃离!
胡母想了想:“反正我们一起去,等过年回来再翻地,抓紧一些也来得及。”
一家人都走了,村里人渐渐地便会忘了那些事。
母子俩一拍即合,当即就回去收拾行李。等到胡父回来,没有纠结多久,一家人在翌日早上就每人拎着一个包袱往镇上而去。
镇上的活计不好找,不过,若是只求温饱,还是能找到落脚地的。
一家人寻摸了一天,终于在一处酒楼中找到了活计,胡母在厨房帮着切菜烧火,胡大平跑堂,胡父就跑腿。会这么顺利,皆因为工钱不高。
活是累一点,不过,想到能远离况秋喜,三人都挺乐意。
可还没欢喜两天,就听说酒楼对面准备开一间卤肉铺,胡家人都没当一回事,反正他们拿工钱度日,不在乎酒楼生意好不好,真论起来,酒楼生意差点,他们还能轻松些。
眼瞅着木工忙活了两三日,铺子焕然一新,这一日胡大平在门口迎客时,忽然看到了村里的牛车。
胡家如今在村里名声比那茅坑还臭,胡大平不愿意被众人孤立,看到人都会主动打招呼,将客人迎进门后,又飞快跑出去:“三叔,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