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了几年的寡,月事一直都是准的。突然不准了,又有了男人,不是有孕了还能是什么?
再说了,先前婆婆在村里四处说她有孕。她就已经提醒过,大夫没有看过,肚子没有鼓起来,不好对外胡说。那别的人家孩子都要等到三个月之后坐稳了胎才告诉外人的,怕的就是出现这中乌龙。
婆婆非不听,她能怎么办?
“可能是我吃坏了肚子。”槐花心里暗自叹了一声倒霉,耐心解释道:“我那天确实吐了嘛,止都止不住的那中。”
孙母脸色黑如锅底。
槐花知道婆婆的难缠,急忙道:“我们还年轻,这一次没有,下个月肯定就有了。您别着急嘛。”
孙母丢了大脸,心情不好。尤其还是当着蒋秀云的面,她更是难受。
……
楚云梨带着孩子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别人想挤上牛车都挤不上来了,实在是她买了太多的东西。
村里就没有秘密,楚云梨没有想把买铺子的事告诉众人,可她请的人离得不远,周围的几个村子沾亲带故,还是有人知道了她拥有铺子的事。
这人一富起来,别人就会尊重几分。村里人对她说话时,都不如以前那般随意。哪怕是对着宝金姐妹几人,也客气了许多。
回到村里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买的东西太多,车夫还帮着搬了些,只在门口耽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听到孙母在院子里咒骂不休,总之就一个意思:儿媳槐花故意害她丢脸。
槐花道了歉,还不止一次。可孙母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孙吉富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从头到尾就没有帮腔,只默默在院子里磨刀。
说真的,槐花不怕跟人吵架,可孩子还小。孙母气势很凶,孩子有些被吓着了。槐花怎么哄都哄不好,干脆便带着孩子出门。
带孩子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搬东西的楚云梨,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是真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来着,没想到是一场乌龙。”
她因为容貌的缘故,好多妇人暗地里笑话她,虽然众人面对她时没有表露出来。可她还是感觉得到那些人嘲讽的目光。
但蒋秀云不同,她总觉得蒋秀云挺真诚,反正没有看不起自己。因此,哪怕两人没怎么说话,她对蒋秀云却没什么恶感。若不是两人身份尴尬,她甚至很愿意和蒋秀云深交。
“曾经她对我更过分。”楚云梨叹口气:“你不该嫁到这样的人家。委屈你了。”
槐花哭笑不得,她也不想嫁人,可这不是没法子么?
“以后我怕是再没有鸡汤喝了。”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先前还没有过门的时候,她要求孩子每天要吃两个鸡蛋,孙家答应了,可进了门才知道这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