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动作一僵,勉强笑了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楚云梨嘲讽地笑了笑。盛好了粥,放在李绚面前,耐心教他拿勺子,柔声道,“这样拿,慢点喝。”
她那脸色不好,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在生气。李父皱眉,“朝文不对,我会说他。吃饭的时候别阴阳怪气的。”
还被斥责了。
楚云梨可受不了这个委屈,泪水和着饭菜一起吃不是她性格。直接拿了个大碗,盛了半碗饭,把桌上的肉菜扒拉了堆到饭上,又放上两个馒头,“既然你们看不惯我,我还是回去吃吧。”
话落,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一手抱孩子,一手端碗,就这么走了。
走了老远,才听到李朝山的怒气冲冲道,“什么样子?就算朝文打她不对,爹娘都是长辈,还说不得她了?”
孩子小,对周围情绪最是敏感,紧紧趴在楚云梨的肩上,“娘。”
楚云梨脸蹭了下他的,“绚儿别怕,我们闹着玩儿的。”
回了房,她找了个小碗和勺子,继续让他学吃饭,母子两人对坐着,其乐融融。
现在是秋日,夜里有些冷。绚儿本来是睡小床的,楚云梨抱了他到床上一起睡,顺便把门栓上。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李朝文不止“砰砰砰”拍门,还大吼,“给老子开门!”
接下来就是一阵踢门的声音。
要是开了门,李朝文进来一定会打她。楚云梨倒不怕他动手,就是怕吓着孩子。
上辈子的陆秋娘挨过好多次打,一次比一次重。直到某次断了手臂,实在忍不了了才回去找了陆家。
陆家那边来人和李家认真谈了谈,李家这边答应得挺好,又做了保证。但李朝文不过两天又接着打人。陆家又来,李家再次保证,如此循环。
陆秋娘深受其母教导,逆来顺受惯了。但也受不住李朝文三天两头的发疯,打到后来竟然还用上了东西。桌椅也好,花瓶也罢,什么顺手用什么。随着她受的伤越来越重,又有余清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最后在一次李朝文把她的腿骨打断后,忍无可忍提出和离。
李家非要挽留,甚至李朝文还跑到陆家门口去跪求,陆秋娘彻底死了心,不过两日,就拿到了和离书。之后……
想着这些,楚云梨捂着胸口,很是难受。
外头李朝文已经开始踹门,就这门板,再几下就会踹开了。
楚云梨把孩子的被子盖好,灵巧的翻身下床,找到了白日的酒坛子,往身上洒了些,直到满身酒气了才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