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冷笑,“当我是死人吗?”
陈春花从来也不知道于同喜有再娶的想法,楚云梨来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想要保住外甥的命,再有就是给自己洗清罪名。如今都做到了,但是男人却有了外心。当然了,早在父子两人都一致让她顶罪时,她对于家人就再没了期待。
所以,离开他们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
于同喜冷声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照顾我。你这样的女人,靠近了我都觉得恶心。”
楚云梨:“……”我也恶心。
陈冀青站在门外,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姨母,咱们走。不留在这里讨人嫌。”
楚云梨摆摆手,“你去外头等我。”
然后,她看向床上的于同喜,“我在于家起早贪黑二十多年,想要我让位子,你说我就让?你又不是刘大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于同喜默了下,“你要怎样才肯离开?”
言下之意,他愿意商量和离的事。
“怎样我都不走。”说着,楚云梨脸上还带上了笑容,“这是我家,只要我在一天。你想照顾别的女人就得问过我,我什么都不想做,就留在这里恶心你。”
于同喜:“……”
门口哭着抹眼泪的女人哭声都顿了下。
不远处的陈冀青也愣住了。
楚云梨走到桌旁抬手倒茶,吩咐道,“不够热,重新去烧水。”
意娘面色难看,哀求地看向于同喜。
于同喜出声解释,“她不是下人!”
楚云梨恍然,“难怪不好使唤。我去重新请一个来照顾你,保管听话,让烧水就烧水,要是不干,咱们就换,只要愿意付工钱,不愁请不到听话的短工。”
她看向门口,“意娘是吧?你去不去烧,不去烧就回家去。”
意娘站在原地没动,哭得愈发厉害。
楚云梨撑下巴看着,若有所悟,“这不会就是你口中的外头人?想要我呆大牢中给她腾位置的那个?”
意娘诧异。
于同喜清咳一声,“我那是借口。我说那些话为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说起这些,又开始生气,“我满心为了儿子,你不愿帮忙顶罪,我自己上总行了吧?可你呢?你是生怕儿子活得太久是不是?”
楚云梨无语,“要是没有那碗哑药,兴许我就认了。第一次提审,我什么都没说,还因此挨了板子。结果呢?板子挨完,我一心护着的儿子亲手送上一碗毒饭,这种混账玩意儿,就该让他自己去受罪。”
“他才二十岁不到,还没成人,什么都不懂,本来可以改好的。”于同喜痛心,“于家就得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