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转身就走,周氏扑在栏杆处,“帮我看看我儿子,求你!”
她脚下没停,没有回头,周氏大喊,“他住在李家巷的第三家,叫喜子。”
路过于福时,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楚云梨顿住脚步,冷笑道,“你爹挨了四十板子,养伤至少要一个月,这段时间,他不能来看你。你要是再骂我,以后我也不来了。”
没有人来,就没有人送东西。哪怕只是点心呢,住在这里头,要是没有人送,这辈子都吃不着。
于福噎住,忙不迭改口,“娘,我气糊涂了,你别生我的气……”
看到他不停求饶,楚云梨心气顺了点,“对了,忘记跟你说,你爹已经跟我商量和离的事,很快会再娶,你后娘年轻,听他话里话外,再娶就是为了生孩子。”
于同喜要是再有一个儿子,杀人犯儿子自然会抛到脑后。于福恼恨道,“是不是意娘那个贱人?”
楚云梨讶然,“你居然知道?”
她心下愈发失望,合着就瞒着陈春花?
于同喜偷吃就算了,儿子知道竟然也不吭声?
果然,是个混账!
楚云梨头也不回往外面去,根本没要看守催促。
回到家时,刚好吃午饭,于同喜看到她回来,忙问,“阿福怎样?”
闻言,楚云梨似笑非笑,“大牢你又不是没住过,就那样。”
于同喜瞪她,“好好说话!有没有人打他?”
“我去的时候没有。”本来就要死不活了,谁会上手?
不过,她走之后,那些人见他点心一点没剩下,会不会动手就不好说了。
桌上气氛沉闷,意娘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这时候更不会吭声了。
楚云梨见了,问,“你们就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过?”
意娘低下头。
于同喜不耐烦,“你又想做什么?”
“外头大概会说你妻妾和美,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外人也会认为是妾生子。”楚云梨坦然道,“夫妻一场,我是真心为了于家着想。”
听到妾生子,意娘羞愤地出了门。
外人见陈春花和意娘都住在这院子里,确实会说那些难听话,所以,楚云梨压根没打算在这里多留。陈春花就算和离,也还要名声的,住得久了再走,外人难免会说她被赶出去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