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长期分隔两地,就算过年凑到一起也没睡一个屋,这样的人也不像是有感情的。
之前罗招楠在家中有干不完的活儿,平时和母亲话不多,对于父亲,她满心都是敬畏,压根想不到这些。这会儿被点破,顿觉母亲可怜。
要是嫁一个这样的人,还不如不嫁呢。
想到此,她扑进母亲怀中:“娘,您太可怜了。以后咱们都不要理他,就当我爹死了。”
柴胡掀开帘子,就看到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也隐约听到了那句“就当我爹死了”的话。
什么叫当?
也就是说她爹没死喽!
柴胡突然想到方才母女二人都针对的那位客人,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连自己妻女都认不出来的男人?
他心下一笑,把此事丢到了脑后,道:“东家,外头有人来找你。”
新铺子开张,还没几个人来找过楚云梨把脉,有些来看病的人看到大夫是她,找了个理由就退走了。后来铺子里都是药丸,众人也默认这间医馆没有大夫。所以,柴胡口中专门来找她的人,应该不是病人。
楚云梨掀开帘子,就看到了个熟人,杨瀚负手站在柜台前,正盯着药柜上面各种瓷瓶。
“杨二爷?找我有事?”
听到声音,杨瀚回头,“是有些事。不如我请巧娘子喝茶,边喝边聊?”
离医馆不远处的茶楼上,杨瀚看着对面的女子。当初他昏迷醒来,面前的女子一身布衣,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妇人。当时觉得她气质高华,穿那身衣裳有些不协调。
却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只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有事就说。咱们之间也不合适坐太久。”楚云梨吃着点心不错,盘算着一会儿下楼的时候让伙计装上一盘,带回去给罗招楠。
杨瀚哭笑不得:“城中那么多人都想和我扯上关系,偏你不想。”
“那得看是什么关系呀?”楚云梨一本正经:“我一个寡居的妇人带着孩子,以后我女儿还要嫁人,我名声是很要紧的。”
杨瀚又笑了一下,随即正色道:“若不是我,已经有人去找你麻烦了。”
楚云梨做出一副聆听模样。
见她认真起来,他继续道:“当初我受伤后,我喝的那个汤药,是你配的吧?”
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又道:“如今你铺子你的那些药丸,应该也是你自己做的。各种药丸药效极好,你铺子才开张两个月,已经好多人都有所耳闻。财帛动人心,城中几大医馆都动了心,要不是我拦着,都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