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青眼睛一亮,“你胡说,那日早我去了街尾……”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求我娘原谅,打算翻墙进去,还搬了梯子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花情:“……”
早她一般睡懒觉,午后基本在外头转悠,在她看来,卢远青挺懒,早应该也在睡觉才对。
谁能想到她居然搬梯子去了关家老院子?
知县一拍惊堂木:“再带人证!”
其实不用回镇去带,镇就有人跟着来看热闹。卢盼富也在其中,出声道:“确实有这回事。”
倒不是他想帮卢远青,而是这到底是卢家姑娘,要是嫉妒侄子而指使外人抓侄子的事情传了出去……她自己名声没了不说,远雨的婚事也会受影响。
还有旁边几人也表示有这回事。
卢远青身的嫌疑终于洗清,顿时大喜,感激地看一眼楚云梨。
楚云梨帮她,不过是不想让花情得意,可不是想要认回她。
事已至此,花情是不可能回去了的,卢盼富也凑前,跪下道:“花情今日午后得知壮牛被送到县城,收拾了东西想要逃跑。我娘拉她,被她推倒在地,然后大夫说,以后只能瘫在床。本来我想着她是我大嫂,让她伺候我娘赎罪就行了,可现在她要做牢,我娘那边……我知道她还有些银子,该让她赔!不可能白白伤人!”
知县大人赞同,让人将花情的包袱拆开,在里面找出来几两散碎银子。
虽然不多,但对于如今的卢家来说也不少了,卢盼富心下顿时一喜。
就听首的大人道:“刚好抵债。卢盼裕还欠着八百两呢。”
卢盼富:“……”
早知这样,他就不费这劲了。不过,就算没有银子,他也还会告状。花情伤人是真,不能伺候也是真。不可能伤了母亲,一点惩罚都没有,多坐牢也行啊。
胡乱攀咬在前,伤人逃跑在后,花情又加了两年,事情总算落幕。
翌日,何氏将远司的书册都拿去卖了,所以说他不是卢家的孩子,然后把人赶出了门。
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
远司离开卢家后,消失无踪。反正在那之后,楚云梨再没有见过他,也没听到他任何消息。
两年后,卢盼裕出狱,没能回镇,直接就被送去修堤坝。那堤坝年年涨水,年年都要修,卢家祖孙三代,一直到楚云梨离开,都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