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宝贝儿,老婆。
他像一只凶恶威风的狼犬收敛起锋利爪牙,遵从内心嘴里低低念着各种昵称,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我也想水水, 哥也想你。”
他脑子里不停翻涌回忆宁拂说过的「想他」的娇声,心里那团火愈烧愈旺,一掌牢牢托住宁拂, 头微侧无法自控地埋首亲吻厮磨, 用他那张脸。
黄豆大小的一盏灯光从俩人头顶上方罩下来, 投下一片隐约朦胧的疏影。
脱掉护甲, 宁拂只穿了一件衬衫, 最上方的纽扣解开一粒, 柔白的肤色如同涂抹了胭脂。
他被磨得双腿发软, 眸中泛起水光, 下意识攥住沈烙的一撮头发,脚趾绷紧,脚上的马靴沿着他的裤缝摩擦。
“沈烙?”舌尖情不自禁发颤,懵懂青涩的无知反应。
体内生起一股隐隐的陌生情愫,从未有过的体验。宁拂窘迫地不明所以,懵里懵懂,垂下头撑紧发抖的手用力推拒,“你别,难受……”
头皮被软绵的力道扯得一紧,沈烙的心像什么蛰了一下,他停下动作,喟叹的声音微哑。
“水水……”
浅尝辄止,不敢过于放肆。沈烙克制着喘了一口粗气,终于舍得抬起脸,仰视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宁拂。男人目光灼灼,唇边绽起一抹大大的笑,有几分傻气。
他们果然是两情相悦的。
心间酸胀饱满,欢喜无法抑制,甚至胳膊故意动换一下把人往上颠了颠。
宁拂视线模糊一片,原本清凌凌的眼光漫起似烟若雾的缭绕水汽,表情空白慌促,惹人怜惜。
沈烙使坏动弹,他晃悠几下趴到他肩膀上泣嗓低唤。
软绵紧挨,滚烫的温度隔着布料在两人相贴的地方传递。
“宝贝儿,你要我的命吗。”
宁拂茫然眨了眨眼,回神后顿觉自己大为丢脸,撑腰努力直起软绵无力的身体,“你、你不许动。”
“好,不动。”
缓了口气,宁拂额间鼻端脸蛋沁出粉汗,他嗓音颤巍巍的有些可怜,“你刚刚在做什么?”
沈烙轻抚他的背,“以后教你。”
宁拂愣愣。
水眸凝视沈烙半晌,慢慢地,捧起他的脸,顾盼的眉眼凑近。
压制沸腾狼血,沈烙忽笑:“才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宁拂不作理睬,继续专注看他,微红的眼底添了一层委屈,盈盈垂泪,晶莹的泪花晕开沾湿长睫。
“你怎么来了呀。”
沈烙面色郑重,声音低沉,“你说想我。”
水水在电话里面那样撒娇说想他,他当然卯了命也要从地球这端翻越到这边找到人。
四周安静,宁拂心弦颤了颤。
他依旧脚不沾地,慢吞吞地牵起沈烙另一只空着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依赖地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