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了个大圈子绕到对面,一路上跑动着,像是纷飞的桃花瓣一样,许多年轻些的男子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台上的月宛国美人美则美已,但那是陛下的女人。
且那异域风情,初见惊艳,再看也就那般,身段比起楼子里的娼妓也强不了多少。
女人嘛!
蒙着脸都差不多!
一个战败国献给获胜国的战利品,哪儿比得上大楚唯一公主的身份尊贵?
能进宫的公子哥儿在父亲耳濡目染的教导下,多多少少都明白些这世界的规则和真理。
权利,代表着一切。
拥有了权利后,金钱,美人,都是唾手可得之物。
更何况这位希音公主生得貌美,娶了她便意味着权利金钱美人都尽数拥入怀中。
刚刚落在月宛国美人身上的目光,一半都移到了酒儿身上。
众人看见酒儿跑到顾煦年那边,一开始没多想,只当她是去找镇南王楚耿。
当发现酒儿扑到顾煦年怀里,众人瞳孔俱是一震,紧接着眼神都微微暗了下去。
这希音公主已然心有所属了?
酒儿朝着顾煦年就扑了过去,如同一只翩飞的蝶,扑扇着翅膀奔向场中最美的花儿。
“煦年哥哥!”
顾煦年扶住酒儿,轻笑着说道:“真的是你。”
酒儿一脸懵逼,“什么真的是我?”
旁边的楚耿笑道:“煦年一直在看你,觉得你像,但又怕认错人,刚刚还问我是不是你来着。”
酒儿不高兴地拍了下顾煦年的肩膀,“煦年哥哥,连我都不敢确认了!你不爱我了!”
顾煦年无奈地解释道:“咱俩一别九年,我走的时候,你才到我胸口,现在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酒儿哼了一声扭过头,不买账地说道:“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你是煦年哥哥,而你连我是不是酒儿都不知道!过分!”
顾煦年哭笑不得,连连道歉:“好好好,是我不对。”
酒儿蹬鼻子上脸习惯了,见顾煦年认错道歉,立即开始了第二轮傲娇地埋怨,“你看看!咱俩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都跑过来找你,你肯定一点儿都没想着找我。”
顾煦年苦笑着摇头。
这牙尖嘴利的小姑娘长大了,口齿越发地伶俐了。
他这几年随军,周遭都是男人,说话直来直往,嘴越发地顿。
此消彼长之下,他越发不是酒儿的对手。
看见顾煦年摇头,酒儿瞪圆了大眼睛,“好哇!煦年哥哥,你果真没有找我的想法,这九年肯定一点儿都没有想过我!”
顾煦年看向楚耿求救,楚耿连忙回过头欣赏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