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年好笑。
她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夸她自己呢?
酒儿盯着场中的世家公子们。
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在看那台上的美人儿。
她若是招了这群人中的一个做驸马,对方怕不是人在她这儿,心在别的女子身上!
酒儿一想到这个就心烦意乱。
顾煦年觉察出酒儿不高兴,关心问道:“刚刚还乐呵呵的,现在怎么愁眉不展?”
酒儿唉声叹气道:“我觉得这些男人,没一个好的。”
酒儿一张口就波及一片,顾煦年不确定膝盖上中枪的人里有没有自己。
他好笑着问道:“男人怎么你了?”
酒儿可是大楚上上下下千娇万宠的娇娇小公主,大楚最有权势的帝王都把她捧在掌心里,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对她不敬?
酒儿松开顾煦年,双手托着脸,一脸惆怅苦恼地说道:“爹爹要我在这群人中选一个嫁了,我瞧着没一个是值得嫁的。”
顾煦年抬头打量起席间的公子哥儿们,以及年轻有为早日考取功名进入仕途的男子。
他离开京都九年,对这些面孔已然陌生。
即便记得的,也都是些厌恶的纨绔子弟。
兄长顾瑾年操持镇北王府,因为自身体弱,无法继承父亲衣钵,从小便将延续顾家荣耀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是以他自小练武,鲜有时间和同龄人玩耍,也因此他在京中并无多少朋友。
而与他相熟的几个人,都不在其列。
顾煦年说道:“进宫的男子少,宫外还有许多不错的青年,你不必太过灰心,慢慢找用心找,总会找到称心如意的好郎君。”
酒儿撇嘴,“就是不能慢慢找啊!爹爹现在恨不得立即将我嫁出去,我跟他说不着急,他还跟我急呢!”
从小到大,爹爹什么都听她的,对她可以说是有应必求,除了前些年不许她出宫之外,就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
她其实也理解爹爹。
她现在正是如花似玉的适婚年纪,趁着好时候嫁人,培养感情也容易些。
酒儿托着脑袋说道:“而且宫外也没什么好的,我上次出宫参加了一次酒会,不是放浪形骸,就是小鸡肚肠,没一个是我的想象中的驸马模样。”
顾煦年循循善诱地问道:“你想象中的驸马,应当是什么模样?”
酒儿歪着脑袋想了又想。
她认真地回道:“我想找一个特别有男子气概,能让我崇拜的男人。”
顾煦年皱眉说道:“这个说法未免也太宽泛了。”
酒儿气呼呼地看向顾煦年,“我脑海里又没有一个固定的人,怎么给你说那具体的形象?”
顾煦年见酒儿生气了,连忙缓了口气问道:“那你可有敬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