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年觉察到酒儿不快,看向任然说道:“这位兄台,你不必操心这些。以她的才貌和家世,对自己的夫婿有任何要求都是合理的。”
任然举着折扇摇来晃去,迈着步子踱来踱去,晃着脑袋说道:“天下之大,拾掇拾掇貌比潘安宋玉的倒是能找出来一些,天下首富除了大楚之主,也就是可以争一争天下首富几个家族,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大半,再加上权势,这全天下能满足要求的也就几个世族。
而这些世家子弟,若是娶妻,那也得是门当户对。再生得好看些,可挑选的余地那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不说看不看得上这五百两,就算只是寻乐子,也得挑挑对方的颜值。姑娘想找美男子,却连面具都舍不得揭开,未免太没诚意了。”
任然是个浪荡公子哥儿,说这长篇大论,为的只是让酒儿掀下面具罢了。
他对自己的激将法很有信心。
酒儿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你废话好多!瞧不上我这五百两的,不来就是!我又不是嫌五百两银子烫手的人!”
虽然身处皇宫,金银珠宝应有尽有,但酒儿却不是没有金钱概念的人,她知道买一串糖葫芦多少钱,也知道买一块桃花糕多少钱,若是那人瞧不上这五百两,那她就省了五百两!
任然表情僵硬住。
这妮子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不过他也没放弃。
他准备直接朝着台上走。
他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
却不料被人拉住了手臂。
他一回头,发现是白夕琉,疑惑问道:“白兄,你怎么在这儿?”
他往白夕琉身后瞧了瞧,“与你同行的姑娘呢?”
白夕琉看了眼台上的酒儿。
任然瞬间会意,顿时愈发地好奇起来。
天下第一钱庄的公子瞧上的女子,究竟是什么颜色。
他抽出手说道:“白兄,我去去就下来。”
任然跳上了台,看向酒儿说道:“若是姑娘满意在下的容貌,可否以真面容示人。”
酒儿淡淡道:“我不满意你,你下去吧。”
任然面具下的脸僵硬住。
他强撑着说道:“姑娘尚未看见我面具下的脸呢!”
说着,他便自顾自地取下了面具。
酒儿看过去,诧异了一下。
围观者则纷纷吸了一口气。
“此间还有如此绝色!”
“不想男子也能生得这般美!”
任然风流,自然有风流的本钱,罗里吧嗦一大堆还觉得自己能迷到酒儿,容貌自是不俗。
同顾煦年的硬朗相比,任然是阴柔的美。
粉面薄唇,眼带桃花,男生女相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