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亲一下吧。
裴与墨侧过脸,撞上片软绵绵的唇。
原只打算亲一下作罢,但正要退开,后脑却被江璨护住。
先是厮磨般的轻碾,再是变本加厉的索要。
甚至发展成狂风骤雨的掠夺。
一辆车驶过。
瞬间明亮的灯光映出满室荒唐和江璨微垂的眼。
裴与墨难耐地抬起头,撞进那双绝对不算明朗的琥珀眸里——江璨的声音是那样明快,神色却那样悲哀,底下满是稍纵即逝的执拗和不安。
十指相扣间,掌心被指甲刺伤的地方被小心翼翼地拢住,裴与墨终于意识到,江璨并没有轻飘飘地被糊弄过去,他只是不再追问。
…或许真的快要想起来了。
裴与墨这样想着,用力地回吻过去。
这一下,可再不止是亲吻,江璨带着没有消化掉的,仍不知怎么发泄的情愫,用力地咬上裴与墨的颈子。
是,不对劲是江璨发现的。
问题是江璨要问的。
可也是他主动岔开话题叫停了,改口了。
因为在裴与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会突然和裴与墨离得很远。
江璨有种预感,想要的答案他总有一天会出现,而他直到此时,只想要和裴与墨成为最近的人。
几粒纽扣掉落在地上,发出小小的细碎的响。
裴与墨不再挣扎地闭上眼,靠在门上承受着江璨并不温柔的抚摸。
纠缠,辗转,视觉被黑暗剥夺的同时,感官也被放大,一门之隔,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声音。
不知名的男声让人一听就联想到焦黄的牙,“哎呀你们别担心,我肯定带你们见到江璨。”
几个女声怯怯的,“可这样不好吧,我们只是想买一张入场券见他的。”
“对啊对啊,我们这样好像私生哦。”
男声:“哎呀你们这些粉丝,在台下见哪有当面说话好?而且我看了,江璨不在席子上,肯定还在后台,你们刚刚不是听到了吗,他们导演也在找人呢。”
他带着点无赖的调调,“反正钱是不会退的,你们找到江璨跟他说导演找他不就行了?”
粉丝们小声地争论了几句,男人直接推开一扇门,“怕什么?要不是江璨,就说敲错门了。”
门一扇扇被推开。
裴与墨后背僵硬,浑身一颤,低声唤,“江、江璨…”
他还在因为江璨的举动而忍不住的战栗,呼吸急促而滚烫,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外面说话声越发逼近,那个黄牛的手似乎都已经搭在外面的门把上。
而江璨仍在直白而粗暴地掌握着他,步步紧逼犹如饿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