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妖孽留下来洞房,和洪大少爷?
齐折柳默默脑补了一下那画面。
嗯,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可是侯爷说了,你不能离开洪家。”齐折柳这么晚出现在洪家后院自然不是闲着慌,主要还是被永宁侯爷委以了重任。
庄凝皱眉,语气略带嘲讽:“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把我父亲的话看的这么重了。”
庄凝的声音清冷,比数九寒天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此时他卸下伪装,声音清冷里带着七分低沉,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
齐折柳并不意外,也知庄凝这是真的不爽了。
因为某些原因被迫装女人装了十九年的庄凝一旦在女装时卸下伪装就表示他心情不爽想搞事了。
齐折柳很冷静地对庄凝道:“要逃婚早在侯府的时候你就该干脆利落的走,这会儿嫁进洪家了,新婚之夜你拍拍屁股走得轻巧干脆,不想想这后面庄洪两家怎么收场?”
庄凝皱眉:“干我底事?”
知道这位大爷心理比较扭曲,齐折柳仰头望天,叹了口气道:“今天热热闹闹的新娘进门,明天早上却发现人没了,洪家还不闹到永宁侯府,你不想想侯爷,也该为夫人考虑三分不是?”见庄凝沉吟起来,齐折柳再接再厉,“抛开这些不说,你想日后清净必须要留下来!”
庄凝凤眸半眯,紧紧地盯着齐折柳,半晌才缓缓开口:“留下来?”
“没错!”齐折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哗地一下打开后,晃了晃才接着道,“你这会儿走的轻巧,只是难保老侯爷不派人去追你,便是洪家也不会放任你在外头逍遥自在的。倒不如留下来见机行事,寻一个巧妙的法子正大光明地离开,然后换了身份自在。”
“你这话虽是有理,可我见你眼中目光躲闪,可见是没安什么好心。”庄凝哪里是别人一两句话就能糊弄得改了主意的?“两个大男人成亲过日子,你倒是让我如何应对那洪家小子?”
齐折柳挑了挑眉,勾着嘴角笑道:“那家伙就是个绣花枕头,凭你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让他听话你还能没法子?”
庄凝不置可否。
齐折柳瞧了瞧天色,听到远处传来了打更声,他微微挑眉:“时辰不早了,你快点儿回新房去,我也该走了。”收了折扇,他迈出两步,又停下来扭头对庄凝道,“老侯爷在洪府外派了人守着,等不到你回门人是不会撤的。”
言下之意即是他出了这院墙也会被人提溜回来。
齐折柳说完以后,也不去理会庄凝的反应,白影一晃便已不见了踪影。
夜风清凉,打更声悠悠传来,庄凝盯着面前的黑瓦白墙,过了片刻,到底还是拂袖沿着刚刚走过的路又回去了。
新房内红烛摇曳,阵阵暖意拂去身上的三分凉意,庄凝低头嗅了嗅身上的脂粉味,皱眉往一旁的净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