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咬中的正是许宁威,他处于权贵层中绝非天花板但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得不说冯真挑的极好。许宁威七年前为了城东开发的地皮顺利建设,动用权力强拆了一个地方信奉的宗庙,本以为没什么大事,结果第二天庙门口撞死了一个老头,这事震惊到了许宁威,他严格按照流程来走,没想到逼死了人,虽然做了赔偿,但心里愧疚,工程耽误了半年之久,也损失了不少钱,许宁威因为这事沉默了挺长的时间,本以为风平浪静了,又被冯真旧事重提,并且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都对许宁威极其不利,那老头的家属也站了出来,竟然说出了“杀人犯偿命”这种话。
当然,这事真要细查,再走一遍流程也能洗干净,但人言可畏,当年压下去,如今一桶脏水往许宁威身上一泼,看热闹的只会相信自己最感兴趣的真相,大有令其晚节不保的意思,而且看冯真的意思,似乎还有底牌。
这人打心理战术也是一绝,明知道不能致你于死地,但就往你痛处可劲儿戳,你不痛快,他就痛快了,被戳得跳脚,没准真的会做出什么有失分寸的事情来。
博弈高手。
“谁说他空降的?”迟寒听完后不辨情绪的笑了一声:“这不挺清楚的吗?”
孙开宁抿了口茶,脸色难看。
迟寒瞥了他一眼,“又不是要命的事,他既然要玩就陪着玩大的。”
“我老丈人对当年那事本就心里有愧,毕竟一条人命,如今上了年纪,直接自闭了。”孙开宁按住额角,“更重要的是漾成也因为这事食不下咽,我是心疼家里人,尤其漾成,才哄着睡着,就赶紧来找你了。”
迟寒颔首:“你想怎么做就放心大胆地做,捅破天我给你兜着。”
孙开宁不由得心里一暖,脸色缓和下来,“哥,如果这人就玩阴的,特别难缠……”
迟寒抬头,眸色平静:“人要是没了,还能玩吗?”
孙开宁心里一震,不由得轻轻抽了口气,迟先生什么不敢做?他什么都敢做。
迟寒不被任何规则束缚,如今他愿意深陷其中,仅仅是因为秦闻也在其中,人命对他来说仅仅是两个字眼罢了,虽然冷血,但基因让他生不出半点怜悯来。
孙开宁就是跟迟寒通个气,一杯茶见底电话就来了,许漾成有些不安地问:“你在哪儿?怎么不在我身边?”
孙少当即拿起衣服,跑得飞快。
孙开宁到家时许漾成正坐在床上发呆,青年休息不好,眼下淡淡的青,omega性子就这样,心里压件事能寝食难安,更别说许漾成十分看重家人。
“我回来了!”孙开宁语气轻松,上前抱住自己的omega,“怎么才睡了一个小时?”
许漾成倚在他怀中,还是那句话:“醒来没看到你。”
“在的在的。”孙开宁跟变魔术似的从后面拿出来一个香气喷喷的烤红薯,献宝一般:“饿了吧?快吃。”
甜食拯救不愉快,两口下去许漾成心情是好了些,他抬头看向孙开宁:“我不害怕父亲被查,就担心无穷无尽。”
“有我在,不怕。”孙开宁给他擦了擦嘴边,语气温柔:“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信我,嗯?”
许漾成微微偏头将脖颈上的腺体露出来,“嗯。”
这是omega非常信任alpha的标志,能叫任何一个alpha为之振奋,孙开宁眼神一暗,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舔。
作者有话说: 孙少:我给你们露一手。
雪狮:嗷呜~~~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32章 来日必当百倍奉还!
春雨不歇,下了整整三天,空气中难掩潮气,混合着泥土香味。
一个人从议院门口出来,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严谨的西装,男人一下楼梯就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就着微弱的灯光,也能看到一张冷漠又邪性的脸,眼中似有浓墨翻搅,司机立刻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上后台硬,谁都敢喷,连议院出了名的硬骨头陈泽山议员都要给三分薄面。
司机算是一直跟着冯真的老人,虽然紧张但也懂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见冯真明显心情不好,担心殃及池鱼,带着几分谄媚开口:“先生,这是陈议员给您配的车,新款的65大g,那是相当看重您!”
议院讲究“质朴”,陈泽山都不会用这么好的车,但冯真喜欢高调,他就是个张扬带刺的性子,闻言轻哼一声,听不出情绪,司机立刻噤声,发动车子不说话了。
冯真靠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不管是林文榄还是陈泽山他都没放在眼里,按照他的计划,全部掀翻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从未失败过,自然也不会在这个上面跌跟头,一时间思绪翻涌,却忽然听到司机颤巍巍来了句:“先生……”
冯真不喜欢被人打断思路,不耐烦道:“怎么了?”
“车、车子……车子停不住!”司机说完冯真就猛地睁开眼睛,见司机使劲儿踩刹车,但显然失灵了!
冯真骂了句脏话,让司机打开车锁,他信息素等级不低,车门一推开风声呼呼,冰冷的雨点“噼啪”砸在脸上,在司机的惊呼声中冯真一跃而出,落地后利落的滚了两圈,掌心蹭破了皮,不怎么疼,但冯真的火气就是“噌噌噌”往上飙,挤涨得额上血管生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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