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开宁乐了:“安叔,你不说我不说,这事烂在肚子里吧。”
安景文连连点头:“烂烂烂。”
当晚,安sir还是吃到了一顿红烧肉,两人找了个口碑不错的中餐厅,酒足饭饱,总算消化了之前的视觉冲击,安景文搁下筷子,神色微正:“墨城不比a国,我也不便插手,你们这些孩子在我看来墨守成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必要时期必要手段。”
真不愧是迟寒的亲老丈人,话不同但意思一样,孙开宁应道:“嗯。”
因为今天看了不该看的,孙开宁面对许漾成一向态度宠溺到毫无底线,暂且不提,而一向谁也不放在眼里,倨傲的“安娇花”也难得体贴好说话,他没按时回家路寒山就知道这人的晚餐去外面解决了,多少有些失落,但照顾着孩子没办法,谁知九点多的时候安景文回来,正好桃枝睡着,路寒山从卧房一出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他是个普通alpha,也有口腹之欲,“买什么了?好香。”
“关东煮,排队半个小时,快来,热乎的。”安景文献宝一般。
路寒山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关东煮好吃,入口满嘴的香气,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路寒山忽的看向安景文,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哪儿能啊?”顶级的反应力让他第一时间否认,实则心里“咚咚”打鼓,那是冯真安排好硬塞到他眼前的,不算对不起,这么一想,安sir刚被揪起的尖锐情绪稍加缓和,“别乱想,我虽然觉得你对桃枝太上心,但到底是我亲孙女,不会的。”
路寒山没有打消疑虑,而是晚上趁着安景文去洗澡的功夫,打电话给了孙开宁,毕竟下午这两个一直在一起,孙开宁更不可能认,抹去娱乐会所的一遭,将全部行程事无巨细地报备了一遍,叫路寒山放心。
不是路寒山不信任自己爱人,而是安景文这性子,突然体贴懂事,他心里发怵。
……
秦闻今日去看宋开,小作精如今站起来也能看到小腹的凸起,即将开春,他仍旧裹得严严实实,宋开有些羡慕地看着秦闻轻装上阵,一袭浅灰色风衣衬得人如修竹,然后打开铺在沙发上的电热毯,哪怕房间里温度适宜,他也畏寒。
肆轻歌倒了茶水过来,他有个程序代码需要马上交,示意秦闻随意,回房间前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一手隔着毛毯轻轻抚摸了几秒钟宋开的小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秦闻大开眼界,不得不说肆轻歌如今的锋芒越发收敛,那件令人记忆深刻的花衬衫再也没出现过,他整个人都充斥着宁静平和的气息,一副居家良伴的样子。
“等天气再暖和些,轻歌答应带我踏青。”宋开语气得瑟。
秦闻点头,“行,有空大家一起,话说最近孩子安稳吗?”
“安稳。”宋开抓了两颗车厘子往嘴里丢,“起初没食欲,现在饿了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他说完朝卧房瞥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我在报道上看见了,就许家那事,漾成还好吧?”
“都挺好的。”秦闻无意让他为这些事情费心,两下带过,本来也没差,孙开宁先发制人,迟寒成了最漆黑幽深中的那只手,拨弄得冯真一惊一乍,冯真如今不敢全真心对付许家,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钻了空子,同时又一万分提防陈泽山跟林文榄,也十分耗费精力,暂缓的池水下面,孙开宁可劲儿翻腾,一路神仙打架,互相扯头发,昨晚林文榄还来电话说冯真找了个由头把陈泽山的秘书料理了一顿,两人对上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秦闻虽没细问过迟寒,但男人也并未避讳他,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听到两句重要消息,仔细一推敲就能得到,陈泽山最会借刀杀人,可问题是从前的刀柄被他握得极好,偏偏冯真是把双刃剑,“被人利用”可以列为他最烦的事项之一。
再三承诺如果下次有任何户外活动一定带上宋开,秦闻这才顺畅走到门口,谁知刚推开门又被宋少抓住了。
宋开抱着秦闻的手臂,一脸忧心忡忡:“不行,你给我立字据。”
秦闻在外口碑极好,尤其是信用方面,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立什么?”
“就是保证书。”宋开越想越觉得可行,又把秦闻往回拽:“写清楚,写完,再签字按手印。”
秦闻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千灵,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不行不行,我如今身体不方便,你们都骗我。”小作精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纸笔,示意秦闻麻溜儿的。
肆轻歌听到动静出来,看着他们:“怎么了?”
秦闻大致重复了一遍,肆轻歌无奈上前,将自己的小omega抱起来,“别闹了行不?这都几点了?等迟寒找来又要叨叨叨,你……”
宋开鼻翼微张,眼眶跟着就红了。
秀啊!秦闻看得真切,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宋开从前最烦哭了,看到其他omega哭泣就一万个见不上,顶多对祝小桑接受能力强点儿,如今金豆豆说掉就掉,堪称神技。
肆轻歌顿住,转而望向秦闻,宋开现在要什么都是一口气,断没有妥协跟等到第二天的道理,偏都是些小打小闹,大是大非上懂事得让人心疼,所以肆轻歌百分百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恳求:“秦闻,我给你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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