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寒觉得他真是纵容过头了这头银狼,使得它……
手腕被抓住,带着不满跟遏制的力道,迟寒抬头,见自家小omega神色冷淡,拨开他抓住实体耳朵的那只手,然后示意银狼往后躲,这庞然大物也是个不要脸!竟然真的照做,随之恢复小狐狸的模样,先跳上秦闻的肩膀,最后一溜烟从他领口钻进去。
秦闻这才沉声道:“我让它切断的,因为我确保自己不会受伤,更别说父亲也在,你有什么怒火冲着我来。”
迟寒:“……”
正在系围巾的安景文没忍住轻笑出声。
迟寒倏然将炮火对准过去,咬牙切齿:“很好笑吗?”
“也没有,一般好笑吧。”安景文的头素来很铁,他止住笑意,建议道:“现在别跟我打,银狼肯定不帮你,对上我跟黑豹,五五开吧。”
范斯跟邹阳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细听,邹阳还在那里一个劲儿默念“我在做梦。”他们看到了什么?!一只可以变换形态的信息素实体!而且安景文说什么?迟寒能跟当年把a国掀翻的两个大佬打个五五开?!这是什么概念?四舍五入他们脚下的东西轰平半个墨城,但是迟寒颠覆一个世界啊……
秦闻到底没忍住,接了一句:“迟寒,你得相信我。”当年那么多龙潭虎穴,他不也闯过来了吗?
白棠跟苏珩站在后面,两人就差农民揣了,都低着头半眯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字不说。
但这并不代表炮火不会波及,迟寒蓦然转身,厉声呵斥:“站在那里看花呢?!这里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
苏珩立刻推了白棠一把:“快去!”
一群人战战兢兢,包括白棠带来的手下,路过迟寒跟秦闻身边都要放轻脚步,不知内幕的都想着夫人怎么还不妥协?迟先生什么性子?这样下去准没好果子吃。
但秦闻不。
秦闻没什么表情,盯着迟寒看了一阵,末了点点头:“行,有脾气。”
他绕开迟寒,大步流星地离开。
安景文的半张脸重新缩回围巾里,瞧着人畜无害,“都被你宠成那样了,也舍得?愣着干嘛?追啊!”
话音刚落,一道闷哼。
迟寒倏然转身,后背“唰”地下来一层冷汗。
山路湿滑,之前是车子开至门口,要秦闻自己走就没那么顺畅了,身体骤然失衡,来不及反应就坐在了地上,脚踝处一阵刺痛,他立刻伸手按住,小白探出一个脑袋,下一秒雪松气息浓郁,然后就被打横抱起。
“怎么样?”迟寒一边将秦闻抱到就近的车座上,一边紧张地扫视着青年,将人放下后第一时间捏住那微微肿起的右脚踝,“啧”了一声,自责悔恨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安景文习惯性从苏珩口袋里一掏,没想到真的掏出来一小袋还未开封的瓜子,这源于多年来的训练跟刻在骨子里的警惕,一旦没有这玩意安景文看热闹的心情就会大打折扣,然后他就会找茬子让别人也不痛快,看着那袋瓜子,苏珩跟安景文同时一愣。
他们曾经非常默契,默契到安景文将苏珩交给迟寒时,苏珩心里多多少少是不舒服的,他跟秦闻差不多大,虽不敢将安景文视为父亲,但自幼失怙的生活经历让他很容易对安景文产生一种崇拜之情,他本以为自己会有点儿不一样,但不曾想安景文将他送走,就跟送走一件东西般简单,然后自己投向崭新的生活。
苏珩敛住情绪,低垂着眼眸:“那日公司一个小主管塞给我的,我一直忘了拿出来,先去忙了。”
没有这袋瓜子,那些复杂酸涩的情绪永远都不会冒头,苏珩虽然是个beta,但理智占据他生活的百分之九十,他早就被锻练得百毒不侵,但也是人……也有在被随随便便丢弃后心生不甘的时候。
安景文望着苏珩的背影,心道你们小主管给的瓜子口味正好就是我最爱吃的?巧了嘛这不是。
巧个屁。安景文没了看热闹的心情,忽然觉得苏珩也不省心。
这边迟寒已经快进到认错环节了,没办法,秦闻的喜怒哀乐、平安顺遂跟他的命脉牢牢牵连在一起,动一下就是抽筋扒皮般的疼,他们自从互相表明心意,冷战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这次也一样。
“好了我的错,是我过分紧张了。”迟寒张口就来,“还疼吗?忍忍,马上就去医院。”
秦闻低声:“不疼。”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骄纵了。
脚踝淤血凝聚,加上秦闻皮肤白皙,看起来触目惊心,迟寒也不管范斯到底在筹谋些什么,将剩下的事宜全部扔给老丈人,驱车离开。
“ 安先生。”白棠上前,神色不对劲儿,“您来看看这个地下室。”
苏珩站在不远处,朝这边看了一眼,对上安景文的视线后迅速移开。
所谓地下室,就是临时挖出来的一个“容纳器”,就够两个男人站进去,白棠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线从一个个密封的箱子上扫过,标志类似于一个骷髅头,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a国文字,白棠很明显认出来了,安景文更不用说,都是他的老朋友。
安景文出来,看向范斯:“你跟谁购买了这么多?”
范斯老实了,有问必答:“是我近五年来零零散散攒的。”
安景文:“打算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范斯不敢吭声,起初有这个想法,但这玩意威力十足,一个使用不慎就要把自己搭进去,只是走投无路后的一个巨大筹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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