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沈问茶不冷不热地扯了笑容。
“何嘉沁说过你这儿,我无聊就过来看看。”何嘉猷摘掉墨镜,露出眼眶青黑的一双眼睛。
“我这儿很忙,地小人多,如果你没事的话还是去别的地方散心吧。”沈问茶撸撸肉肉的小脑袋,果断转身走人。
何嘉猷追上去,“为什么何嘉沁能来我不能来?”
“她是志愿者,来了是干活的。”只不过干得不多而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干脆不见人影。
“什么?她做志愿者?”何嘉猷一脸不屑,“她能干什么?给服装搭配建议?黑松露的13种吃法?”
“至少她有同理心。”沈问茶冷脸说道。许惟琛说过,何嘉沁似乎特别留意重男轻女的求助案例。
“切。”何嘉猷随她走上台阶,打量四周,“你这地方不大,倒也别致。”
“愈姝”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出出入入,经过沈问茶时都和她打招呼。
何嘉猷见了,乐道:“你在这的待遇和在永德的待遇差不多啊,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沈问茶不想理他,回到屋里和问了一楼的工作人员几句心理咨询室里头的情况,转眼一看,何嘉猷已经不在屋内。沈问茶深感不妙,走到落地窗那头看他去了哪儿。看他悠悠地朝桂花树走去,沈问茶下意识地大喝一声“站住”。
何嘉猷吓了一跳,同时被吓到的还有院子里的心理辅导员和求助者。何嘉猷摸摸胸口,嘟囔道:“你怎么那么凶啊?
沈问茶看到求助者埋在心理辅导员怀里瑟瑟发抖,立刻跑去拽走何嘉猷,把他拽回屋里。为免一楼其他人好奇,沈问茶干脆拉他到楼梯间。
“你有没有点家教?知不知道不要在别人的地方随便走动!”沈问茶拉下脸说。
“嘿,你这不是没关门嘛。”何嘉猷倔强地说。
“心理辅导员在院子里给14岁的小女孩做心理辅导,你知道为什么吗?”沈问茶咬牙切齿,“因为那小女孩被一个56岁的老头性侵过!她见到男性会害怕!她只有看到花开心情才会轻松点!你这个呆子!”
“我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你听过没?”何嘉猷撇撇嘴,不过姿态倒谦虚了点。
“我也有疏忽,居然让你进来了!”沈问茶深呼吸两次,“现在请你离开。”
看沈问茶不怒自威的面容,何嘉猷想了想,还是乖乖走人了。
何家子女没一个活得踏实的!沈问茶心想。
压住烦躁的心情,沈问茶到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花茶。kristen这会儿打电话过来,问她今年生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