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结了账,回来发现纪乾坐在包间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走神,连他走到旁边也没反应。
想了想,徐辛说道:“纪总,要不我现在过去看下苏砚吧,反正下午也没什么急事,我拐过去一趟。”
把手机放进西裤兜里,纪乾起身拿过公事包:“我先回公司,你到他房间看看什么情况,有问题联系我。”
“好的。”
开着自己那辆马自达到了双子塔的地下停车场,徐辛走去b栋的入口,坐电梯到酒店所在楼层。
做完访客登记,他去敲苏砚的房门,敲了许久都没人应,打电话也没接,他便去前台询问苏砚是否出门了。
前台的接待员对扎马尾辫的苏砚有印象,说没看到他有进出过。徐辛觉得不太对,拜托对方帮忙开一下门。
这种要求通常不被允许,不过徐辛说苏砚已经两天没上班了,微信电话也联系不上,接待员打电话让经理过来,经理拿了万能房卡,又敲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
徐辛先走进去,一阵空气长时间不流通的味道窜进鼻子里。等他走到房间一看,顿时被垃圾桶旁边堆成小山的啤酒瓶惊到了,也看到了床上鼓起的一团被子。
“苏砚?”徐辛拍了拍被子,没看到反应便掀开一角,发现苏砚穿着浴袍,身体蜷缩着侧着躺,长发凌乱地盖住脸,对他的叫唤没有反应。
“苏砚!你是不是不舒服?”徐辛摇他的肩膀,又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看清他的脸色红得不正常后把手背在额头上一捂,果然是发烧了。
经理看到这一幕也着急了,生怕客人在酒店出意外,徐辛当机立断,让经理帮忙把苏砚背到自己车上,开去了最近的医院。
路上徐辛打给纪乾,一直听到正在通话的提示,等他差不多到医院了才打通。得知苏砚发烧了,人昏沉沉的没有醒,纪乾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赶了过来。
徐辛去的是最近的第一医院,急诊科医生给苏砚做检查,纪乾赶到时苏砚已经在留观室输液了。
徐辛在病床边陪着,纪乾大步走进来,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焦虑地问他怎么样了。
“您别担心,他刚才醒过一次,体力不支又睡过去了。”徐辛解释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发烧,还有点营养不良,幸亏发现及时没引起肺部炎症。”
“他发烧多少度?”纪乾问。
“38.8,算很高了。”想到刚才在酒店房间里的一幕,徐辛也有点后怕,“还好是中午发现了,要是拖到晚上更麻烦。”
纪乾眉头紧锁,盯着苏砚手背上因为针头而爬起的青筋,听徐辛又说:“他房间里有很多啤酒瓶,我大概看了下,少说也有二三十支。”
见纪乾一直没说话,徐辛叹道:“纪总,苏砚这么折腾也不是办法,您跟他……”
话说一半,徐辛又停下了,只因忽然想到自己作为助理,不好直接干涉老板的感情问题。虽说他已经看出来纪乾和苏砚之间可能是那种暧昧关系,但是纪乾未必愿意公开。
对于徐辛突然结束的话题,纪乾没有反应,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转身:“你在这等等,我去找医生了解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