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注意力很难集中。
高考自然没考好,她考进高中时是名列前茅的成绩,大学却连二本线都够得勉强。
大家很爱说她可惜了。
大学是集体宿舍,满月适应不了,便搬出宿舍开始走读。
整四年大学,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期间也没有看过医生,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
人是可以适应孤独的,也可以从孤独中捕捉新的世界和成就,她一边悲观地生活,一边写浪漫的文字。
她告诉自己:独立的自我可以摒弃于温暖之外,可以满足于荒凉的寂寞。孤独,能保持永远澄澈。
可晏清辉出现了,他每一次出现,都好像在告诉她,过去那些浪漫都是虚无的,是很飘渺的。
而他,是真实的,是可以走进她生活里的。
只是,她的生活太久没有打扫了。
“太久了,”满月低低说,“六七年了吧。”
“还行,”鹿袁笑,“你少说还能再活六七十年呢。”
或许是鹿袁和晏清辉有关系,满月对他有莫名的信任,她笑笑,说:“也是。”
“嗯,那要详细聊聊吗?”
满月说好。
其实也不算聊,只能算陈述,过去太久,满月时常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从前,她说完也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
倒是鹿袁有点生气了,“一个个可真刑!”
他这样满月反而觉得轻松,如果太冷静,她会想起那些高高挂起的议论者。
“严重吗?”她是问自己的情况。
“当然不。”鹿袁说。
满月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她知道不管是身体上的病还是精神上的病,对生活都是有影响的。
没有人会愿意在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里埋一颗炸/弹。
“不过今天聊得有点多了,我们可以预约下一次。”鹿袁说。
他并不着急,满月也舒心。
她说:“可以。”
匆匆之间,太阳已经坠落,霞光透过窗户照在满月脚下。
她身上热热的,起身说:“谢谢。”
鹿袁笑着说没事。
离开前,满月很平静,她看向鹿袁,问了医患关系以外的问题。
“你和晏清辉是好朋友吗?”
“是不是都行吧。”鹿袁开玩笑。
那就是了。
满月弯弯唇,说:“我的信息你可以不保密。”
鹿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