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接通却不说话,初杏霎时更害怕她的猜想是真的。
她染了焦急的声音透着担心,再一次唤他:“靳言洲?”
靳言洲感觉自己有点醉。
大概是空腹喝酒,而那六杯酒又喝的太急,导致他很快就酒精上头,止不住头晕。
他轻拧了下眉心,眩晕感还在冲击着袭来。
靳言洲靠墙而立,闭上眼。
男生喉结微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低促撩人的声音,应:“嗯。”
初杏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稍微松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没事吧?”
“没。”他简短地回。
初杏又认真地问:“你刚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靳言洲缓慢地眨了下眼,嘴巴有点不听大脑指令,径自出声:“他们说……”
初杏茫然地疑问:“啊?”
靳言洲垂下头。
说,我喜欢你。
“……今晚月色很美。”他低低道。
正在姥姥家的大炕上坐着的初杏听闻,立刻凑到了窗边。
她推开窗,扒着窗户探出头往天上看,黑沉沉的,似乎有点阴天,根本没有月亮。
初杏有点遗憾地失落道:“我这边看不到月亮诶。”
然后她又好奇地问靳言洲:“有多好看呀?是满月嘛?”
靳言洲哪里知道是不是满月,他其实连今晚有没有月亮都不清楚。
靳言洲选择性地回答她,意有所指地说:“很好看。”
初杏更觉得可惜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而靳言洲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失控,他垂落在侧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这下瞬间清醒不少。
靳言洲不等初杏再说什么,突然就转话题问:“纪桉呢?”
“欸?”初杏恍然大悟:“你是要找他啊,我刚在睡觉,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很可能跟我姥爷去钓鱼把手机静音了。”初杏的话语听起来乖乖软软的:“等他回来我让他联系……”
她的话还没说完,靳言洲就打断:“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就是想约他打游戏而已。”他反常地多解释了句。
十月份夜晚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初杏觉得有点凉,于是伸手把窗户关好。
然后就看到姥姥拎着一篮子东西走进了院子里。
对面的靳言洲沉默着不说话,却又没挂电话。
她便提出来:“没其他事我就挂啦?”
靳言洲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只应:“嗯。”
初杏习惯性地说:“拜拜。”
靳言洲的嘴唇轻微地翕动,但最终也没发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