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语央看见雪爷扶起了原雾,随后他在手中凝聚出一道光。
这道光慢慢地渗透进原雾的身体里。
他似乎是在给原雾治疗。
池语央此时没有去想为何雪爷的屋里会备有生火的木材，也不关心雪爷替原雾治疗一事。
她想的是另件事。
森林的虎族必备生火技能是因为，纯种的森林虎族，人型形态下并没有兽型那般耐冻。
虎瑾虽然不怕冷，但虎琢还是将生火技能教授给了他。
可住在雪山上的纯种雪虎们，不惧怕寒冷，而且雪山上不容易找到适合生火的木材。
盯着认真生火的虎瑾，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既然雪爷的屋子里备有木材，虎瑾没必要带她去另一座山住。
“虎瑾，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池语央问。
虎瑾的手
一顿。
“媳妇，我没有想瞒着你，我只是做了个决定。”
“父亲说，达到五阶的代价是，要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去换。”
池语央愣住。
虎瑾说得很快，以至于她一时之间没能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就在这时，急促的咳嗽声响起。
“咳咳咳。”
她向原雾的方向看去。
雪爷怀里的少年揉了揉惺忪的双眸。
池语央看到他的眼睛又恢复成纯粹的黑色。
“你的母亲在哪儿？”雪爷将他扶起，摸了摸他额间的温度。
感受到雪爷的触碰，原雾呆呆地看了看面前虚弱的父亲，然后又朝虎瑾和池语央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
虎瑾立刻将池语央搂进了怀里，做出防御的姿态。
“……她在我的身体里。”原雾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必隐瞒。
这是什么操作？
池语央更加疑惑。
像是预料到这个答案一般，雪爷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原雾的头。
“其实当初……”刚说了半句话，雪爷突然捂住了胸口。
“父亲？”虎瑾叫了一声。
“父亲，这是你欠我的。”原雾惨白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
雪爷的力量在和他的身体融合。
“我没事。”雪爷摆了摆手，“这孩子说得对，算是我欠他的。”
池语央看见雪爷正在大口喘着气，显然这治疗消耗了他不少力量。
虎瑾眯了眯眼睛，同时他的鼻子嗅了嗅。
“原雾，你还停留在四阶。”他稍稍停顿，“原来这才是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