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子雕双手冰凉,“但在旁边看不香吗?为什么非得坐直升飞机跨越万丈悬崖来到中间吃?这前后左右那是一点退路都没有啊?你是嫌命太长吗?”
耀材祯脸色微沉,没忍住挑衅说:“我以为你的胆子足够大的。”
他费劲力气才能在这里吃一餐,结果这女人不仅不感恩,反而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真是不知好歹。
“谁说我害怕了?”
纱子雕那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又上来了,她用叉子狠狠的在插在牛肉上,一口一口吃下,挑衅说:“倒是你,吃牛排的手别抖啊。”
耀材祯一咬牙,强行稳住发抖的双手,故作优雅的切牛排,说:“慢慢吃,不用着急,我们有一下午的时间。”
他心里再怕,也不能在纱子雕面前丢了面子。
纱子雕手背上的青筋一凸。
一下午?
这人有病吗!
可输人不输阵,她扯出一抹微笑,说:“我是不急,毕竟像你说的,这平台很稳。”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一刀下去将牛肉切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石台颤了一下。
她浑身一僵,那颗心都吓得提到了嗓子眼,张嘴忍不住想求饶。
但抬头一看耀材祯青绿的脸色,她闭上嘴硬生生的把求饶的话语给憋了回去。
耀材祯的胆子没比她大多少,她等着他率先开口,这是场心理战,她不能认输。
耀材祯不动声色的睨了纱子雕一眼,见她像是没有察觉石台的动静一般神态自若的吃牛排,也只能咬牙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餐桌上的气氛诡异,而不远处山峰上的搜救人员蹲在一旁打赌。
“你猜这一桌能扛多久?”
“最多半个小时。”
“我赌一个小时,那女孩挺淡定的。”
“我赌十分钟。”
一个中年搜救人员看着不远处,说,“邪风要来了。”
因为紧张,纱子雕拼命的喝水,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异样,她还时不时的吃口牛排,再吃点菜,将自己伪装的异常淡定,可他不知道的事,耀材祯的情况更她相差无几。
而这样的后果是,两个人都……想上厕所了。
耀材祯率先忍不住,说:“我去上个厕所。”
以这个借口,正好可以离开。
离开之后,他是再也不可能来这个鬼地方了!
纱子雕眼睛一亮,故作勉为其难的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正好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