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女性的手掌,大概八|九公分宽。
她现在的脚,比这只手的宽度,长两个手指的宽度。
也就是差不多十一公分左右。
算不上“三寸金莲”,不过大概能比四寸银莲小一点。
易申接收了原身的记忆之后,内心更加生草,正准备再戳系统两下,让它把任务发过来,便听见拔步床外面,门帘又是一响。
还有刚才那个小丫头焦急的声音:“二爷!二奶奶的头疼,正躺着呢,您不能进去——”
但那位“二爷”显然没有听从一个小丫头的话,易申听到钉过掌的鞋底走在木板上,发出的“咚咚”声,随即她眼前绣着百子千福花样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穿着长袍马褂,戴着圆框眼镜,纽扣上系着怀表链子的男人出现在床边。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那人面上满是不耐,“我娘让你布个菜你就这疼那疼的,有你这么当媳妇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有你这么个老婆,在外面丢多大的人?我们家慈悲还肯养着你,你就这么回报我们?”
易申冷笑出声:“养着我?我的嫁妆够我吃两辈子的,你去留学,花的银元都是我拿出来的!养我,你养得起?”
那人白净的面皮涨的通红,憋了好半天憋出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易申又把裙摆一提,露出两只缠得尖尖的小脚:“你觉得有个裹脚的老婆丢人?是我不去新式学堂念书吗?我念了三年初小,又被你爹派人到我家,说我不缠足你不娶我!是你爹让我缠的!你没胆子去说你爹,你就来说我,你也算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那人脸色更加难看。
易申又是一声冷笑,掀了薄毯子叫道:“珍珠过来,扶我去正院看看老太太又在编排我什么。”
鹅蛋脸小丫头应声进来,但见到赵执安堵在三进床里面,把过道挡得严实,她不太敢上前。
易申把肚子一挺:“你不让开?你三儿子就在我肚子里呢,你就这么当爹的?”
赵执安气得掉头就走。珍珠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易申扶起来。
她脸上的酒窝被愁容代替了,轻轻地叹了口气。
易申知道对小丫头说什么也没用,便不和她掰扯,由她扶着慢慢往外面走。
等她走出门,看见赵执安穿过抄手游廊,往正院拐过去了,一点也没想着等等自己怀孕六个多月的妻子。
易申对这男人没什么好印象。
事实上,她对着一整家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根据原身的记忆,原身的母亲是个旗人,本来不会和汉人通婚,但当时皇帝下令允许旗人与汉人成婚,原身外祖看中一个秀才,便让女儿嫁了过去。原身的父亲当然就是那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