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卿几人仍然有些紧张,德鑫道长为了活跃气氛,问小师叔道:“小师叔,以您的高深修为,刚才的院墙和院门对您来说和平地没有区别,您为什么要敲门呢?”
小师叔看他一眼:“没有得到主人邀请就随便闯进别人家门,会被炮轰的。”
德鑫道长“哈哈”一笑:“小师叔,华国禁止私人拥有热武器,您多虑了。”
小师叔摸着袖子里两枚玉环,哼了一声:“你有这功夫不如仔细想想,你那么一大把年纪,为什么连与胎灵沟通都做不到。”
德鑫道长莫名引火上身,无辜地摊手:“小师叔,这种事情整个玄门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小师叔下巴往易申这边抬了抬:“你看这个小姑娘,再过几个月,她肯定能做到——”他说着狠狠地瞪德鑫道长一眼:“你这个人,不肯潜心修炼就算了,居然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要不是师姐坚持,我肯定要把你逐出师门!”
德鑫道长正襟危坐:“好的,我马上开始冥想。”
小师叔看他一眼没说话。不过在到医院之前,德鑫道长也没能进入冥想状态。易申看看小师叔脸上嫌弃而又痛心疾首的表情,没敢掺和这二位的纠葛。
承安道长在医院的留观病房。此时病房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前来探望他的人必须核实身份才能入内。
于是陈卿卿、徐卓和陈兴美就被拦在外面了。
承安道长是修道之人,在外面看守的自然不是普通的民警。普通人可没办法拦住一个修道有成的家伙。现在守在门外的,都是玄门在有关部门挂名的人。三个道长和易申都是修道之人,其中两个还是伦理委员会的成员,在官方也是有记录的。
门口的人核实过几人的身份,就放进去了。
承安已经醒了。只是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许是没有听到门口的声音,承安根本没有看几人,只是张着嘴傻乎乎地笑。
小师叔的手套还没摘下来。这一路上他都两手交叠放在胸前,此时手套还是干净的。
他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承安脑袋上,易申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上有灵气流转,那股灵气在他的手碰到承安的脑袋时,便没入承安的头皮,消失不见了。
易申记下了这个手法。
——她现在如果刻意去学,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小师叔现在还戴着灭菌手套!
如果隔着一层并不算薄的乳胶手套,易申就没把握做得像小师叔这样行云流水了。
承安的傻笑凝固在了脸上。他维持着半张嘴的样子,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到了他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上。
小师叔嫌弃地身子后仰,像在躲开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哦不对,承安道长现在确实是一个流着口水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