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艽点点头,挣扎的起身。
他一动,他们才发现他的腿不对,似乎站起来都成了问题。
“你这腿…?”
眼看着他就要摔倒,几人过去扶了一把。
几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原来这人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了。
“前几天下雨太滑,路上摔的。”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因为他们一碰他就疼的脸都扭曲了,看着确实一直没有得到医治。
“又是一个走投无路了,想起投案自首的。”他们身后一个人毫不避讳的议论,“这些人啊,早干嘛去了。”
“可不是,持有西婳的股份,按理说以前也应该是个挺体面的人。”他旁边的人也赞同。
他抬头看了看现在这环境,眼神在沙发上不明的污渍和旁边满地漏水的水管上掠过。
池艽听着他们的话面上闪过难堪。但很快他又问:“在我进去之前…我可以见一个人吗?”
“这可不好说。这得看你都干了些啥。”
案件牵扯过多,他们加了好几天的班,对这种危害社会的人说话也没好气:“能走吗?你摔了一跤还能回来,也挺厉害啊。你是怎么摔得?”
“在公园摔得。”他含糊的说。
其实是那几天催债的人催的狠,他害怕被那些人发现这个地方便不敢回家。但是外面下大雨,他这么落魄,没脸去什么商场之类人多的地方躲着,只好去了公园。
晚上太冷,他在湖边差点冻死。公园又多铺着石头路,路上很黑,他走着走着便摔了一跤,从半山腰的台阶上摔了下来。
这一下摔的太狠,好不容易挣扎着拖着伤腿走了回来,却又因为淋雨感冒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没有药,只能硬扛。他在沙发上躺了好几天,别说一碗热饭了,甚至连喝口水都要费半天劲。
他感觉这么下去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这才用手机最后的电量自首了。
看他实在没法移动,几人才架着他下楼了。
几天没见阳光,光线突然变亮让池艽眨了眨眼睛。几人这才看清他的样子,只见他满眼都是红血丝,面色苍白到发青,人极其憔悴,显然是已经快到极限了。
年轻警员这才发现这人的样子确实有点眼熟,他不由的问:“不是,你还真是iol的战队经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