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顾一熹咳了两声差点呛住。
宋屿冰拿起外卖袋里送的矿泉水，拧开了瓶盖递过去：“不跟你抢，慢点吃。”
顾一熹意思地喝了两口，她不是怕他抢，是他妈震惊宋屿冰竟然有微博之余还看见了刚才那条熟悉的推送消息。
“你平时刷微博啊。”顾一熹圆溜的杏眼打着转，吞吞口水旁敲侧击地问。
他把自己餐盒里剩下的肉全挑出来给她，看着她：“偶尔，怎么了？”
“没，随便问问。”顾一熹舀了一口饭进嘴，嚼了嚼还是不放心地探过身，眉目不展，看着挺焦虑的：“那你今天刷了吗？”
宋屿冰大概猜到她想套的话，她那两个笔名热搜挂了一上午，他一早就看到了。
跟顾一熹在一起后，宋屿冰就没想要继续隐瞒，但直说又很奇怪，至今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契机告诉她——
你那小说我都看了。
宋屿冰抿了下唇还在思考现在算不算是个可以坦白交代的时机，然而不等他回答，顾一熹想一出是一出地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很重要，重要得竟然没在她答应和宋屿冰在一起之前先问清楚的问题。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高考结束那天去哪儿了？”
话题跳转得猝不及防，宋屿冰没想到顾一熹会突然问这个。
他眼底缱过半秒的挣扎，但很快消失，顾一熹压根没察觉，他沉默了半晌，丢了手上的塑料叉子，往沙发里靠了靠。
“家里有点事。”宋屿冰没看她。
“嗯。”顾一熹还等着他的下文，宋屿冰却迟迟没开口。
空气忽然凝滞，谁也不说话，她拿勺子漫不经心地搅着已经发干的芝士，时不时看他一眼。
冷漠无言，好像又是回到刚认识他时那副生人勿近的厌世脸时期。
家里的什么事？
不能说吗？
即使是他女朋友了也不能知道吗？
顾一熹脑子里回旋着一连串的疑问，但他既然不愿意说，顾一熹也确实没办法。
她很会自我安慰，心想那事应该特无聊，所以宋屿冰才没兴趣说的。
“我下午还有课，要先回去了。”顾一熹放下勺子，收拾着桌面上的残余也没看他，宋屿冰这会儿有反应了，他捏着她的手腕挪挪开：“我来收，收完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顾一熹咬了咬唇，抄过沙发上的书包单肩背着，虽然挺不高兴的，但还是很懂事地替他考虑：“你忙你的吧，我坐地铁也就半小时，到了发你消息。”
她说完开门就走了，宋屿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垂下眼睑，有些惆怅跟无奈，小姑娘生气了。
顾一熹强忍着难过，差点忘了跟同楼层经过她的同事打招呼，大家眼看着女孩儿眼睛红红的从老板办公室里走出来，互相递了个眼神。
被老板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