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从没有这种顾虑,是最近才有的。
因为这样类似的事不止一次,这是第二次。
上午九点,乔鹿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片场。
化好妆换完衣服,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顾严背对着靠在凭栏。
他们好久没见,前两天又出那种新闻,乔鹿一时间踌躇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清高的秉性让她断了这个念头,乔鹿转身,身后突然响起顾严的声音,很温和:“乔鹿。”
他第二次叫她。
乔鹿倾吐出气,回头,平静地“嗯”道。
顾严双手插袋走了过来,轻俯下身,把身高上的差距缩短到了平行间距,他端详着她的脸,冰凉的手指点了下她眼睑,伸回来摩挲着看了眼,问:“哭了吗?”
“嗯?”乔鹿小幅度地张了张嘴。
她不会哭的,鹿艳萍骂她再凶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她的性子不允许她落泪。
“没有。”乔鹿否认。
“嗯,”顾严点头,好像就是来确认这件事,然后直起身走在前面,“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房间已经清完场,顾严过去跟冯肃宁说了几句话。
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也都出去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关上,现场就只有乔鹿和他。
“不拍了吗?”乔鹿问。
顾严忽然走近,气息压在她发顶,很热很烫,“不是说了要教你。”
他浑身携带的温柔劲儿很具有压迫性,每次乔鹿一不留神就容易被他带着跑。
“这么多人看着你能学?”顾严隔着衣袖拉她手腕带到床边,抬了下下颚示意她躺上去。
乔鹿在床上躺好,这回他拿了件他的外套帮她防走光。
身体欺压上来,顾严单手撑着床榻始终保持两人身躯间的安全距离。
他偏着头埋在乔鹿左颈,贴近到只有一毫米,灼热鼻息热噬着她柔嫩可破的肌肤。
“我到时候会从这边亲到另一边。”热气喷洒,顾严模拟着路径,“再到下颌,鼻尖,然后亲脸亲到耳垂。”路径终止,他停留在乔鹿耳骨,呼出一缕灼烫气息:“别人亲你的时候,你会想什么?”